那时候真难过啊,你能想象吗?”
“我想狗一样活着,他们让我吃狗都不愿意吃的臊水,打骂我,后来啊,我学会了躲藏,渐渐地又学会了制造陷阱,将他们一一淹死。”
像是回忆起了有趣的记忆,勾起嘴角微笑,“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妃子还是低贱的仆从,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个时候对害死母妃的人的怨恨忽的就消失了,只是在想,真无趣啊。”
“现在就想和父皇您聊聊。你看,就算是天子也不免落入俗套,并无什么不同呢。”
周义瞪大着眼睛,艰难又惊恐地摇头。
“还真是无趣极了。”锦衣玉冠的男子偏过头,似是不忍再看天子这般狼狈的样子。
有人送上来一杯酒。小巧玲珑,酒香扑鼻。
“那就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来,我敬父皇一杯。”周嚣拱手,礼节到位,姿态谦卑。
周义挣扎着想后退,可身体纹丝不动。
周嚣一手捏住酒杯,一手掐住周义脖子,微微用力,将酒灌入。
满意地看着周义喝下,“是美酒啊,父皇。”
绿色茶瞳里闪着兴奋的光。
酒杯与地相撞,清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