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裴颐怜悯地看着孟子歌,这也能信?等等,好像不是不可以信,如果是宋南锦故意把沈见山送过去□□打听消息,也许是可以信的。但是,沈见山一看便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还曾听过宋南锦和沈见山讨论政事,这可是后宫中独一份的待遇啊。
所以,这样一个人会为了宋南锦去勾引宋南良吗?或者说还有一种可能,裴颐正要再问,却被门口闯入的人转移注意力。
江虞知显然是跑过来的,有些气喘吁吁:“安,安远将军派人来了,现在大军正在东门城外的烟山中。”
要走了?这么突然?裴颐有些奇怪,怎么一点预兆也没有,“我去看看。”
大厅里,宋南锦正在和安远将军派的人交谈,“朕派了一名金吾卫去和安远汇合,怎么不见她来?”
千户答道:“闻大人受了点伤,在营中修养。”
顾玉棠自然知道宋南锦要与安远汇合,派人去查探情况,查到闻飞头上也不意外。裴颐走过去,问宋南锦:“陛下,确认了身份吗?要收拾东西吗?”
宋南锦看向不远处的宋南礼,“有安远军的令牌,不作伪。你不用和大姐道别吗?”
也是,这一走,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相见。裴颐叹气,也罢,他就不和宋南礼怄气了,古代不比现代,想见了坐个高铁就可以到。再加上他在宫中,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江虞知在探访宋南礼,“尊敬的公主殿下,请问您当年造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你觉得自己在什么方面敌得过先帝?”
宋南礼实诚地摇头:“没有啊,我当然知道我不可能赢过宋拂,我就去膈应她的。反正她那么无情,杀一个亲生女儿对她来说也不难。不过,被自己看重的女儿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能给她心里添堵我就开心了。”
江虞知又问:“那请问公主,你有没有想过你侥幸赢了该怎么办?会做什么?”
“这个还真没想过,让我想想。”宋南礼过了好一会才道,“先恢复谢氏的名声,把宋拂和我爹的牌位关一起,天天给她吃白粥素菜。”她又看了一眼裴颐,犹豫了会,“没了。”
江虞知赞道:“好朴质的愿望,公主果真是性情中人。”
明明是夸赞之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