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将要打下来的时候,孟子歌准备出手了,江虞知却出声道:“公主,那您可曾想过,裴颐向一个不该求救之人求救,是否代表已经被逼入绝境了?”
宋南礼面色迟疑,她现在也冷静下来。方才是许多年没听见裴颐的消息,她心有些不静,“那你且说说是何事?”
还是不要拿一时的意气赌裴颐的安危。
“顾微谋反。”江虞知也顾不得人多,一字一句道,“我本与裴颐来江南养病,但碰见被刺杀的陛下在逃难。我与孟兄把追兵引开,但现在追兵已经发现追错了人,裴颐与陛下危在旦夕。请公主出兵保护。”
宋南礼越听脸色越差,顾微自立为摄政王,皇帝南巡途中无故失踪,她心里明白肯定有猫腻,但她没想到这事还能与裴颐有关。
虽听上去很离谱,但这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再者,这人骗她有什么好处?
公主府兵马异动倒是也可能被安上谋反的罪名,不过,裴颐不可能看着她死的。
宋南礼一挥手,那些人放开了江虞知和孟子歌,她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许传出去。你们俩随我进来,我们慢慢谈。”
江虞知见有戏,心中大喜,拉着孟子歌便走。
来到书房,里面相当杂乱,东西不止乱七八糟地堆桌上,还乱七八糟地堆地上,只留出了一条路到书桌处。
江虞知小心地走着,防止踩到地上的书籍字画等等,孟子歌干脆就不进去了,抱剑杵在门口看他们。
宋南礼道:“随便坐。”这么说着,她便率先坐到了一幅字帖上。江虞知无言,千辛万苦找了一个椅子坐。
他道:“公主,裴颐与陛下在遂山养病,陛下双目失明,行动不便,还请公主派人手过去保护他们。”
“就这么简单?”宋南礼奇道,“裴颐没有再让我做什么事?”
他摇头,“没有。我们走得很急,所以来不及多说什么。”
宋南礼眼珠子转转,清咳两声,有一点犹豫道:“那,那他是怎么和你说我的?”
江虞知茫然:“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啊。”
“哎呀。”宋南礼忙道,“我的意思是,他从前是怎么说我的。”
江虞知更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