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
“苏策?没什么想法,只觉得实乃天纵奇才,无论是谋略还是治国,都很有手段。”裴颐实话实说,“我只是在想,我看古书,八百年前仍有男子写书为地位叫冤,试图争取女男平等。但五百年前时,便没有了。男子都忙于内宅事,偶有书籍留下,也尽是些深闺寂寞之言。实际上如今的男子与千年前的女子的处境也差不多。”
“你倒是很聪慧。”谢飞白眼睛一亮,“不错,不平等的常态,是由于地位的差异而非性别的优劣。你平日里很爱读书吗?”
裴颐:“还好。”
拄着盲杖练习走路的宋南锦路过,谢飞白喊住她:“你有什么看法?”
既不爱读人文历史又不关心男子地位的妥妥大女子封建女尊思想的宋南锦沉默了。
谢飞白见她表情,猜到了几分,啐道:“文盲。”
文盲又默默地拄着盲杖走开了。
裴沐在一旁练菜,闻言也抬头道:“南锦,你别管她,她就是欠抽。真当谁都像她一样闲着没事去瞎琢磨这些。”
宋南锦甚少被长辈宽慰,她本也不在意谢飞白所言──贬词是她最不在意的言论,只是裴沐这么一安慰让她恍悟,原来这才是正常的长辈吗?
裴颐便是这般长大的?怪不得心思缜密又天真。
她低低应着:“没关系的,舅舅。”
裴沐见宋南锦这幅小可怜儿样,忍不住瞪了谢飞白一眼。谢飞白见状也瞪回去,瞪回去不算还朝宋南锦脚下扔石头。
宋南锦本可以避开,但一寻思,心中冷笑地配合,被那石头弄得一趔趄。
裴沐轻轻踹了谢飞白一脚:“手贱。”
谢飞白摇头晃脑地感慨:“男人啊,得到了就不珍惜。当年非要跟着我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裴颐好奇:“那是怎么说的?”
谢飞白笑而不语,威胁意味明显。裴沐叹气,“好罢,今晚不吃糖醋排骨,吃红烧排骨。”
于是,皆大欢喜。
这边风生水起,孟子歌带着江虞知逃追杀可谓是风里雨里。不仅孟子歌蓄起了胡子,江虞知也没空刮胡子,无奈加入了胡子大军。
好歹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东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