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家在我这一代以前,作风是非常严谨古板的……”
“等一下,这也太长了吧?”
裴颖瞪樊乐一眼,清咳两声:“总之就是,我娘改变了裴家的育人作风,从精雕细琢变成了自由生长。当然我大姐还是被严格管教的,因为我娘怕后面的孩子都不争气,没人顶得起裴家。”
“但这个作风呢,要归根到陈郡谢氏。谢氏一贯作风便是放养,没想到代代都要比裴家强。世人都说我娘厉害,实际上当年和我娘同辈的谢家明珠谢飞白,比我娘还要厉害。她俩从小到大没少被拿出来一起比过,我娘各方面几乎就没赢过。后来,我娘痛定思痛,决定从我身上开始尝试改变作风。”
樊乐隐约有了点印象,“谢氏,当年不是说谋反,几乎嫡系全亡吗?”
“那不重要。”裴颖话锋一转,“所以这样的谢家,养出了一个倾脚工,势要把这个事业做强做大。当然,她不是嫡系,所以当年那场祸端她没有被牵连多少。”
她俩蹲在巷口等了很久,终于,有人推车前来,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裴颖毫不介意地向那人跑去,小声喊道:“来香姐!”
谢来香一惊,“你是何人?”自从谢家出事后,甚少有人再唤她本名,若有人问起名字,她便道,谢无名。
不改姓,但去名,以悼念本家。
裴颖很是自来熟,“姐啊,我是裴颖啊,小时候我还给你打过下手呢。”
“裴?”谢来香便笑了,“不帮忙,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娇夫郎,帮不起。”
裴颖面色严肃了,握住谢来香的手腕,“谢来香,你想不想帮谢家翻案?谢家含冤这么多年,你我心知肚明,若此番帮了陛下,未尝不可有翻案的机会。你真的甘心吗?化名谢无名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之际,你难道就不会想起谢家当日的辉煌吗?香车宝马,酒朋诗侣,你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乌衣巷的灯盏再次亮起吗?”
谢来香回握裴颖的手腕,裴颖见有戏,心中大喜,只听谢来香道:“不想。”
“妹妹,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挑粪了。”
裴颖灰溜溜地走了,樊乐难得见裴颖落败,不禁道:“就这样放弃了?”
裴颖瞧她一眼:“怎么可能?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