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路?”裴颐转移话题,“走陆路我骑马带你,骑马快些,但是对方肯定也有马。山路的话,你眼睛不便,你怎么样?”
“山路。山路复杂,可能还有一些优势,陆路康庄大道,容易被追上。”宋南锦道,“不过,我都不知道你会骑马。”
裴颐微笑:“你不知道的事多着。”
“你善心太甚,又自负。”宋南锦歪头道,“倒是有趣。”
裴颐做贼一般拉着宋南锦走,闻言不满道:“我哪里自负了?”
“你忧心我的性命,忧心别人的性命,所以你宁愿自己来带我走。”宋南锦道,“你自负于自己能力,所以这样一副虚弱身子也敢带着我逃亡。”
“少分析我。”裴颐回嘴,“不如想想你是如何自负地栽在顾玉棠身上的。”
而追兵也已经追到了云中客栈,发觉人去楼空。
那为首的摸了摸碗中饭菜,还有余温,料定人还没走多久,又匆匆追上去。
江虞知本在窗边写书,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关窗正要出去看看,突然窗户大开,一个人从窗中跳进来。
他吓得一后退。
兰芳写好寄给镖局的信,又向裴家写了信表明现在状况,再去找江虞知,正要告诉他裴颐去向。
尚在门外兰芳便听见了里面的响动,推开门,拔出剑直奔那贼人而去,但那贼人更胜一筹,被偷袭也不慌不忙地转了身避开了她,还轻轻在她拿剑的手臂一点。
兰芳顿觉手臂无力,剑哐当掉下。但她另一只手藏针正要刺向贼人脖颈,贼人身体后仰避开。
江虞知大喊:“你们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俩人以奇异的姿势顿住。
兰芳收了针,“兰芳见此人走窗,以为此人居心不良,江公子认识便好。”她心中有些诧异,这人虽是男子,面上却留了胡子,如此邋遢,一看便不是高门贵子,也不知江虞知是如何认识的。
贼人也直起身子,“我这不是走窗更快吗?”
“子歌,下次不要这样吓人。”江虞知叹气,对兰芳道,“这是孟子歌,就是宫里那个……”他卡壳了,他不记得孟子歌品级了。
兰芳恍然大悟,她其实是认识孟子歌的。她虽不常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