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势盛,他做什么都轻而易举,可以说他除了应和宋南锦的勾搭,无需再多做什么。裴澜和裴颂可以解决一切。
言问容一出现,他的游离感就更强了。如果自己不是真的存在,宋南锦和言问容会更好,抱着这种想法他越来越抽离。
等当上了凤后,更是万事如意。他彻底把自己当旁观者,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做。若真这样也好,可他还是参与了,他抱着一种玩游戏的心态参与,把周围的人当npc,所以他自食其果了。
秦臻说的是对的,他确实瞧不上秦臻当朋友。因为他太傲慢了,他觉得和秦臻这种闺阁公子三观不合。说是不合,他何尝不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去审判秦臻的思想格局。
他能比宋南锦高尚到哪去?
裴颐又病了,他一向养生,除了冬日的寒冷不可避免,他几乎不生病。
这病来势汹汹,宋南锦去南巡,本该带上凤后一起,却也因为这病换成了熙皇贵君去──在金吾卫的严查之下,证明了皇贵君的清白。
意思是交易结束,软禁也结束,惩罚也没有。
直到传出宋南锦怀孕的消息,裴颐把药给喷了,问:“谁的?”
“你不知道吗?”江虞知嫌弃地拿出手帕擦拭喷溅出来的药,“你的啊。竹清,再拿一碗药来,还有蜜饯。”
裴颐又喷了。
被喷两次的江虞知气道:“你不想吃药便直说,拐着弯喷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裴颐连声说抱歉,顿觉自己头上的青青草原更绿了。
因为,他和宋南锦根本就没睡过。
这事吧,说来奇怪。大婚之夜,裴颐躺床上没动,宋南锦躺床上也没动。主要是他们大婚的时候,宋南锦才十六岁,裴颐觉得自己呼吸都是在犯罪,就是不知道宋南锦是怎么想的了。
他还试探性地问过宋南锦,他们什么时候会有孩子。宋南锦也丝毫没有要那啥的意思,他便想,可能是不想有裴家的孩子吧。
说实话,他也不想和非爱人以外的人做这事,见宋南锦没这意向,他倒安心了。
至于宋南锦的想法,这是女尊社会,宋南锦也不好不经过裴颐同意便乱动,会显得很流氓。何况那会宋南锦仰仗裴家,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