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仪嗤笑,“我来笑你,你既知道他不是言问容,却自欺欺人,害人家配上了一条命。你明明看得出秦臻心思单纯,你让他靠什么在深宫中活下去?”
“你要做帝王便做帝王,在这装什么痴情种?现在闹得顾氏不快,秦臻遇害,你在图什么?”
宋南锦意味不明地看浦仪一眼,“顾微本就有异心,送了两个儿子在朕宫中,如此拙劣的手段。若她无异心,以她的性子根本就问心无愧,何必做这么多表面功夫。顾微打仗虽厉害,但政谋方面却是还欠缺了些。”
“朕特意去与裴颐说顾玉苓入宫,也是给裴家提个醒。若真出了什么乱子,裴家也能有所防备。朕扶持顾微起来,本也就是为了分散裴家的注意力。顾微之前不涉政权,俩家相安无事,朕岂能就这样看着?”
浦仪似松了口气:“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便也放心了,我还真当你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他来也匆匆,走得也干净利落,说完便毫无留恋地起身走了。
浦仪出乾清宫的路上碰见了裴颐一干人,很敷衍地请了个安便走了。
顾玉苓好奇地问:“凤后哥哥,那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傲慢?”他一时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
“浦御,你见着他走远点,他脾气不好。”裴颐叮嘱他道,“他一向不爱出门,可能也是因为荣君之事来宽慰陛下罢。”
但更有可能是嘲讽宋南锦,他有幸见过浦仪骂宋南锦。在言问容死后,宋南锦颓废了好几日,浦仪端了一盆冷水浇到宋南锦头上,开始骂人。
裴颐把木钗之事给宋南锦讲了一遍之后,宋南锦没什么反应,几乎是有点困倦地说,那便叫熙皇贵君来对质吧。
裴颐仿佛铁拳打在棉花上,这是什么意思?宋南锦没有护着顾玉棠,还不愿意管这事,是因为伤心过度?
不可能吧?
正当裴颐一头雾水的时候,顾玉棠被叫过来了,很爽快地承认了罪行,说他用言问容的事让秦臻单独出门,又引江虞知过去做替罪羊,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个好弟弟供出来自己。
“玉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裴颐见顾玉苓被吓得一颤,想着别吓坏人家小孩了,“皇贵君,那你为何杀荣君?”
“看他不顺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