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用这幅画把秦臻引出去的吗?
裴颐左右看了看,发觉房间的布置很有温馨之感,“房间的东西都是荣君亲自安设的吗?”
侍从称是。裴颐让侍从走了,他想一个人呆会。竹清在殿外守着,担忧叹气。
裴颐见过死亡,但没有这么突然地面对过死亡。他本以为,后宫没有凶险到如此地步。
言问期进来了,请安。裴颐嗤笑:“这下你高兴了?”
言问期不语,裴颐又道:“这儿没其他人,你没必要装。”
言问期这才收了脸上的悲伤,“你杀了他?”
裴颐道:“你才杀了他,我杀他做什么?没有我他早死了。”
奇怪了,连言问期脸上都装作悲色,为何宋南锦没有反应。他本以为宋南锦会大发雷霆,便也轮不到他在这查凶手。
“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我杀他做什么?”言问期淡淡道,“顾玉棠还没被我拉下台,我做什么杀他。”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你眼界就这么小?”裴颐无语,“你好歹也是靖安候遗孤,怎么一门心思就在勾心斗角之事上?顾玉棠为何受宠你心里没数吗?你要是真想让顾玉棠下台,你还不如去做官,夺了顾将军的权,顾玉棠自然就下台了。”
言问期道:“我自然想过,但男子不可为官。”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裴颐心想能把这个祸害劝出后宫也是好事一件,“你要做什么陛下能不同意?”
言问期一怔。
裴颐也懒得管他的心理活动,走出门去打算回宫。
言问期唤道:“裴颐!”
裴颐顿住,但没有回头,言问期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与你一同找凶手。”
这绿茶贼喊捉贼的概率也不小,裴颐还是半信半疑。他转头:“那你说说,他近来状况如何?”
言问期答:“挺好的,与锦姐姐甜甜蜜蜜。就是他母亲犯了点小错,他不知如何向陛下求情。”
礼部尚书?没什么实权,应该犯不了什么大错,裴颐便没放在心上,他又走入房中,拿起那幅画给言问期看,“这怎么有你哥哥的画?”
“哦。”言问期道,“我送给顾玉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