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被拉开,裴颐轻笑:“好,那贵人便说说这事是如何发生的罢。”
“我不知道。”秦臻努力思索,“是我学艺不精,腿一下软了,便不小心刺伤了言公子。”
他方才本觉得是中招了,但如此回想过来,也并没有可乘之机。
好天真的小伙子啊,裴颐真心怜爱了,“你是为何入宫?”
秦臻不知话题为何转了,愣了一会再答:“母亲让我去选秀我便去了。”
“也没人叮嘱你宫中险恶吗?”
“秦臻自然知道,只是仔细想来,确实是我腿软摔了。”
裴颐换了个角度问:“你为何要在宴会上舞剑?”
秦臻老实道:“因为只有舞剑这项才艺没有重合,我本只是想讨个好。”
“没有人?”裴颐记得去年这项才艺,顾玉棠和孟子歌可是争破了头啊,“皇贵君今年表演了什么?”
“皇贵君并无献艺。”
裴颐本以为这件事必然是言问期搞鬼,现在看来可能顾玉棠也插了一脚。他问道:“那你腿上可有被硬物击中的感觉?”
秦臻仔细回想:“并没有,若说那种异样感,倒像是抽搐。”
“菊影。”裴颐唤道,“你怎么想的?”
菊影从房梁上下来,秦臻吓了一跳。菊影跪地,凑近去闻秦臻的裤腿,“贵人,失礼了。”秦臻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菊影脑袋又离开了他腿边。
菊影道:“奴以为,许是高人用药水击中经脉,贵人的膝处衣物有淡淡的药味。”
裴颐消化了一下,意思是膝跳反射?就不知是顾玉棠还是言问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搞鬼。而且,药味?整个后宫,就只有他裴颐把药当水喝。
他缓缓道:“现在你可明白了?在宫中,绝无巧合之事,就算有,也必须当做没有。”
秦臻低头:“秦臻明白了,只是不知陛下能否原谅秦臻。今日言公子受伤,陛下都未曾发怒,只是紧张担忧。想必事后难以原谅秦臻。”
呦呵,这不挺聪明的嘛,连他俩关系不一般都可以瞧出。其实对付绿茶,很简单,比他更绿茶更楚楚可怜就是了,何况秦臻还有这一张脸,就注定了宋南锦不可能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