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宫中热闹极了,陛下有了新宠秦贵人,几乎日日都去那瑶花殿,连景阳宫都冷情下来了。
而凤后殿下,头风也不发作了,后君们也日日去凤仪宫请安,可谓是唇枪舌战。可这明争暗斗也与秦贵人无关,陛下因着他身子不好便免去了请安。
风头正盛的瑶花殿主人秦臻却心中不安,他本只是因为到了年龄去选秀走个过场。
论家世,秦家平平无奇,礼部尚书无甚实权,一般都是由人兼任,但他的母亲却只是单单一个礼部尚书。
论容貌,他有自知之明,算不上上乘,只能说是清秀罢了。
论才艺,他都略知一二,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而他也不如传言中与陛下有多亲昵。虽说陛下来得勤,却很少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他心中惶恐沉默,明明不常说话却总是要说个口干舌燥才能掩饰内心的紧张。
他也知道现在自个怕是已经成了后宫的眼中钉,陛下护着他让他不用请安见人,他也安然受了。
但熙皇贵君亲自召见,他却不能拂了皇贵君的面子。
这位皇贵君的作风他早有耳闻,陛下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护着他,他也需小心才是。
祸不单行,凤后也派人来召见他,他为难着先去哪边。皇贵君的人退一步:“既然是凤后殿下有请,皇贵君殿下也不能越过凤后殿下去。秦贵人,还请去凤仪宫罢。”
素闻凤后殿下和善仁慈,他心中略放松一些。就算要刁难他,也不至于太过分。
他忐忑不安地进了凤仪宫,请安:“臣侍见过凤后殿下,凤后殿下圣安。”
凤后缓缓道:“起来罢。可知本宫今日找你所为何事?”
他起身低头:“臣侍惶恐。”
熙皇贵君用刻着碎花纹的长指甲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蒲陶:“那狐媚货色在凤仪宫如何了?”
聆凤略有喜色回道:“回主子,正在凤仪宫抄佛经呢。”
顾玉棠轻轻吐出蒲陶籽,冷笑道:“凤后也是面软,若来了景阳宫,非让他跪到脱层皮不可。陛下愿意日日宠幸他,他也是大胆,竟敢就这样受着,也不怕夭寿。”
“也是该抄抄佛经,治治他那狐媚劲。”顾玉棠又狠狠地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