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挑衅宋南锦了,青天白日说谋逆,可他的确可以这么说。无论以后如何,现在的宋南锦就是一个傀儡皇帝,连这皇位都是裴家给她争来的。
宋南锦好久没这么认真地瞧过自己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夫了,他总是一副病弱模样,眉眼嘴唇都淡极了,人便也没甚存在感。现在他眼眸是亮的,眉毛也挑起来了,脸色也因为情绪而发红,高马尾显得他更加精神了。
她歪头,裴颐也纹丝不动,脖颈上很快就出现了红丝。她道:“从前没瞧出来,朕的颐儿如此大胆。”
裴颐呛她:“陛下今后可以多瞧瞧。”
宋南锦冷笑:“那便算了。”裴颐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虽说由奢入俭难,但好歹他还没被帝王宠爱迷晕头脑。
他好心提醒着:“陛下快些写吧,马上到晚膳时刻了,臣侍有些馋嘴了。”
她提笔刷刷刷写下圣旨,“满意吗?朕的元后?”
“琴瑟和鸣,伉俪情深。”裴颐念了一句,“不错,陛下好文采。”他收起圣旨,再收回刀,打开门,把圣旨递给竹清,“这是陛下刚拟的圣旨,可要好好保管着。”
宋南锦则起身,对邀月道:“去太后那用膳吧。”
裴颐热情挽留:“陛下不留下来吗?颐儿会想您的。”
她没理睬他,径直走了。
竹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做了什么吗?”
“你真的想听吗?”裴颐坐着斜眼看他。
“这是奴可以听的吗?”
裴颐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不好说,我怕你吓坏了。”
竹清脸色煞白。
“好了,不逗你了。”裴颐轻轻吐出,“我把刀架她脖子上了。”
竹清瞪眼张嘴,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要不您还是逗奴吧。”
殿下怎如此胆大妄为,就算陛下不能拿殿下怎么样,也要顾及妻夫感情啊。好不容易两人近来恩爱些了,这一来,殿下又要守活寡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实在是气不过。”裴颐抿了口茶,“言问容,好个言问容。真说起来,后宫这些人算什么,打包加一起在她心里也比不上言问容。”
殿下这是吃醋了?竹清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