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樊乐听得云里雾里,糊里糊涂地点头谢恩。
裴澜进殿时,见到樊乐眼眶发红地走出去,似失了魂一般,都没有看着她。太女真是好手段,颐儿选了一个了不得的公主当皇帝啊!
她请安后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敬武一党?”
“男眷发放教司坊,女眷流放蜀地,叛军从轻发落,降职罚俸归入忠勇将军旗下。宸贵君身份特殊,孤问过母皇,母皇下令终身幽禁朝阳宫。”宋南锦先很快答出,而又欲言又止,“朝臣……孤无意降罪。”
真是轻重得当,无用之人重罚以示威名,有用之人轻惩以示仁慈,既可以杀鸡儆猴又可堵住清臣的嘴。裴澜刻意沉默了一会,才道:“殿下思虑周全,不过,还是莫让叛军聚一起,分些给安远将军罢。”
安远将军王真之,即凤后的长姐。太女想刻意放权给顾氏,望裴顾鹬蚌相争却是没那么容易。顾氏是军权,裴氏是政权,若两族没有矛盾便不是对立关系。两族的相交点便是,都有公子嫁入东宫,若能挑起这俩人矛盾,两族便会自然而然地对立。
思及此,裴澜便只字不提裴颐,“殿下不愿降罪敬武一党的朝臣,可是为了堵住清臣的弹劾?”
“不止如此,孤想用她们。”宋南锦又细数了几个朝臣的可用之处。
裴澜点头:“殿下好气量,用人不疑。”
俩人又详细地商讨了具体的处理方式,裴澜提议赦免一些老人稚子,宋南锦也一一允了。最后,裴澜要告退时,宋南锦问:“太女君如何了?”
她知晓自己先问便又输一城,但裴府的消息不易打听,她只能让裴澜亲口说。
裴澜:“有劳殿下挂心,太女君已无大碍,还叮嘱臣要转告太女,今来事多,太女无需挂记他。大夫说还需休养一阵时日,臣想让太女君在裴府休养,还请殿下恩准。”
其实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嫁出去的男子还回父家呆着,寻常人家这般都得被耻笑管不住自家夫郎,更何况裴颐身份尊贵,人人都盯着。但这是裴澜,这没有道理也得有道理。
宋南锦只得道:“太女君与家人久久未聚,呆一阵子也是应当的。”好一个以退为进,她疏待裴颐,便干脆把裴颐带走,成全了她与后院的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