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某来的不是时候,殿下见谅。”裴颐走向凤后,道,“外边敬武公主已然带兵打入宫中,请殿下相助。”按理他应当唤凤后为父后,但他现在这样称呼就是在刺激李闻秋,刺激李闻秋便是在得罪凤后。
凤后恍然大悟:“难怪本宫听外边锣鼓喧天,本宫还以为是陛下病大好了。”
真的吗,您真的这么觉得吗?陛下病大好了您便要挑这时候偷情吗?怕以后没机会了吗?裴颐内心咆哮,道:“殿下真会说笑,哪里是锣鼓喧天了,明明是马蹄踏地,尖叫四溢。”
李闻秋疑惑道:“殿下说那是陛下爱看戏曲……”还未说完,她便意识到自个被骗了。
凤后清咳两声:“说罢,需要本宫做甚么。”
宁朝的帝王病殃殃地靠在床头,下边跪着她亲自挑选的太女。
宋南锦眼神坚毅,语气却带了点颤音:“恳请母皇做主!”
皇帝的目光已带着浑浊的颜色,轻轻一笑:“朕的三个女儿中,你是最像朕的。”别人也许看不出,但她却知晓宋南锦在打什么主意。
被二皇姐逼上绝路后的太女,果敢中带着一丝犹豫,无奈请求皇帝做主,得到皇帝的旨意后正当地与二皇姐对峙。好一条康庄大道,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太女。
宋南锦神色平静了:“您没得选择。”
这是阳谋,事情已然如此,皇帝若不下旨,事态发展将会不受控制。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喜欢失控的感觉。
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皇帝为了胜利兢兢业业了一辈子,不会想在晚年被自己的女儿改写的。
若敬武公主今日得胜,为了自己的名声势必会改写史书。
这是一招险棋,宋南锦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她这次要彻底地斩草除根。倘若不借皇帝之势,想必名声不会太好听,能避之祸则避。
夜幕沉沉,皇帝记得白日里阳光很好,是秋日里难得的晴天。
皇帝难得精神,坐上了轮椅,裴颐推着轮椅到太阳下。裴颐自小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打心底喜欢这个孩子。为帝者不可多有私情,她对自己孩子吝于的爱都倾注到了裴颐身上。
也难怪会有传言道,娶裴颐者封太女。
可她本意并非如此,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