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问道。
“皇极天衍术是无法算清人的，我看到的只是两个漆黑的轮廓。”玉衍直指他所画的椭圆，“但这个我看得清楚，是一道空间裂口，里面一片血色。”
“妖祖的神通。”辛黟面色凝重，“你说的一仙一祖，这就是对应着一祖，那一仙的画面是什么？”
玉衍手指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最后两指并做五指，凌空一抹。
看着如一张薄纸般的灵力，万瀚钦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都这时候了别故弄虚玄了！”
“这就是我看到的。”玉衍直勾勾地盯着万瀚钦的眼睛，“黑色的浊气，整个世界都是浊气。”
……
独秀峰。
湛夜此刻看到的世界也是乌漆嘛黑的。
他叹了一口气，将一柄通体漆黑的飞剑从双眼前拿开，世界再次恢复了清明。
而手里的这把剑正是他的本命飞剑湛卢，原本透明湛蓝，现在彻底再无丁点跟蓝色沾边。
湛夜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将大量邪气灌入湛卢，准备使用倾覆来着，估计就要那时候彻底黑化了。
唉，就不该起这名字，湛卢中的卢字本就带着纯黑的涵义，现在剑如其名了。
如果现在改名叫白练还来得及吗……
兴许血炼有办法，湛夜心头忽然冒出这个想法，然后他一愣不由得露出苦笑。
自己竟开始依赖魔剑了，算是坏事吗？
但他还是松开了血契，心语道：“血炼，醒过来了吗？”
许久的沉默，就在湛夜以为她还跟之前一样在沉睡的时候，一声慵懒中带着丝愤怒的声音响起：
“醒啦！”
呃，好像有起床气，湛夜决定先安抚一下：“醒了就好，怎么睡了那么久？”
“废话！老娘我不光把你这些年给的邪气全吐出来了，还差点把老本搭进去了！”血炼更加的愤怒，“你快点突破境界，我要更多的邪气！”
看着明显黑气少了一圈的血炼，湛夜也不好回怼什么，况且血炼说得也没错，是该着手准备破镜的事情了。
此次下山遭遇的险境给他敲响了警钟，是自己太过于弱小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