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退了一步。
“约法三章，
第一，不可未经我的允许伤人。
第二，收敛外形，不可主动现身示人。
第三，不可做出任何影响我修为、神识、生命的举动。”
“行，没问题。”血炼满口答应，约定就是为了撕毁的，只要我修为恢复上去，还不是随便拿捏你。
哼，走着瞧！
插在地上的血炼煞气一消，变成了一把朴实无华的黑色大剑，随着湛夜衣袖拂动，收回了金丹之中。
“师妹，我先回山后疗伤，这里……就交给你了。”
湛夜环视彻底变了样的山头，满怀歉意地看着师妹。
“没事，师兄快去疗伤，这里有我。”见师兄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态，风曦长舒一口气。
……
呃，我走错路了？
常留真人站在苍绿色的飞剑上，打量着一座漆黑如墨的山峰。
虽然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寸草不生的独秀峰着实还是令他震惊了一把。
风曦眼尖地看见了那熟悉的绿色，随即嘴巴一瘪，委屈地喊道：“师父，您可回来了。”
“曦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难道是你那混账师兄！”常留胡子一翘，怒发冲冠。
风曦赶忙拉住师父，“不是的，是师兄体内的浊气被魔剑牵引出来了。”
魔剑！好小子，正剑不练练魔剑！
见师父胡子翘得更高了，风曦哪能猜不到师父所想，一把将他抱住。
“是十年前主动认主师兄的那把魔剑，今天又被风师伯送回来了。”
“哦，这样啊，那小子人在何处？”
“师兄在山后疗伤。”
“伤……”常留神色一凝。
山后，湛夜正在一个山洞中打坐，忽然，他感觉到一股精纯至极的灵力自后背涌向他的四肢百骸。
“师父，你什么时候回……”
“闭嘴，专心疗伤。”
常留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湛夜的伤可比他想象得重的多，千疮百孔的气海，近乎枯竭的灵气，换一个人恐怕已经凉透了。
“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