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师父回来，再问问他老人家吧。
湛夜抛开心中疑惑，吞下颗灵蕴丹，稳固气息，细细感悟着突破境界后体内内翻天覆地的变化。
内视己身，果然在自己的气海之中多个东西。
他缓缓张开拳头，一个黑色小圆球的虚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这是他刚刚结出的金……黑丹，他虽然没亲眼见过其他人的金丹，但金丹之所以叫金丹应该是金色的吧……
湛夜彻底麻了。
“这个乌漆嘛黑的东西就是你的金丹？”匆忙赶来的常留真人看到此情此景怒极反笑，“哈哈哈！受死吧，孽徒！”
“我以无上大道的名义起誓，我不曾杀害任何人，我不曾修炼过任何魔道典籍，对于我结出的金丹为何是黑色的，我当真不知。”
湛夜快速张合嘴巴，有条不紊地说出他先前就准备好了的大道誓言。
当然，他也很清楚，师父不是真要杀他，否则他哪还有机会说话呢。
常留真人脚步一顿，面露犹疑，方才他也只是试探，见徒弟都用上大道誓言了，他这才作罢，皱着眉头思索其中缘由。
湛夜识相地伸出手，让师父的神识顺着手臂探明己身，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可是老老实实，一丝不苟的按照师父留下的心法练的。
虽然偶尔也有些奇思妙想，但想到万一有所差错，导致走火入魔的惨烈情景，便将创新的火苗残忍地掐灭了。
但最终结果跟走火入魔似乎差的也不多。
“没道理啊。”
常留真人轻声低喃着，他的神识已经深入湛夜体内的灵海气旋，里面正中悬挂着一柄剑，黑丹居其中，作为剑心。
那把剑的模样和他体内的如出一辙，都是由浩然正气诀孕育而出的剑魄，只是湛夜体内的还只是个模糊轮廓，而他的已经趋于实体，透着股厚重威严之感。
都是浩然正气诀，你怎么就能练成这副阴气森森的模样呢？祖师爷要是天上有知，估计会气的心魔顿生。
难道是天生魔体？魔头转世？但自己收徒的时候就已经从上到下，由内至外，仔仔细细地将湛夜检查了个干净，就是一个天资还不错的“白板”，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