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的人，对藓是又爱又恨。
一块翡翠皮壳上面有藓的话，很有可能进了绿，所以藓是判断毛料之中进没进绿的重要依据。
然而藓也会吃色，会将一块石头内部的色全部吃光，只留下黑糊糊一片。
当解石师傅擦出藓团的时候，围观的人表情各异。
因为藓这种东西，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这是灰藓，完了，这块石头完了！”
有人发出惊呼！
“什么是灰藓，出藓了不应该高兴吗？怎么就完了？”
人群中，有人提出疑问。
断定001号毛料完了的人解释道：“藓分活藓和死藓，这灰藓的破坏性极大，不出意外的话，这块石头内部可能全部藓化了。”
听到人们的议论声，宋冠杰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等不及解石师傅慢慢剥皮，直接开口道：“别剥了，切一刀看看。”
解石师傅感觉手上的石头，忽然变成了烫手山芋，只能按照宋冠杰的意思，硬着头皮切。
当解石师傅打开机器盖子的时候，人群竟是拥挤着上前去观看，旋即纷纷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徐彩不愿意跟一群男人挤在一块，便躲到了后面，李进却不在意，也挤到了前面观看。
只见切出来的石头，就像是川剧变脸之中的大花脸，以黑色为主，看上去脏兮兮的。
“哎呦，可惜了。”
“这块料子怕是掏不出件了，大垮！”
“本以为会是块金子，结果是坨狗屎，扫兴。”
……
看到这个结果，宋冠杰一张脸快变成锅底灰了。要是一开始便切垮了，他还不至于如此失态，关键刚开窗的时候表现太好，导致他对这块石头满怀信心。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幻想能赚几个亿，结果连裤衩子都亏了进去。
杨泽之前提前恭喜的话，犹如一巴掌甩在宋冠杰脸上，让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再次吩咐道：“继续切，从中间来一刀。”
解石师傅额头上浸出一层汗水，重新在机器里面固定好石头，对半剖开。
拿出石头一看，结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