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以前隐隐约约也知道自己爸妈卖过菜，但还是第一次听妈妈提这个事。
她听得双眼发亮，急忙追问："后来呢？"
白爱芳笑了笑："后来卖的不好，亏本了，就不卖了。"那时候可不是亏本这么简单，动了别人的蛋糕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再加上后来有了你，我们在外边也不方便，你奶奶也不放心，索性就回来种地了。"
李欣有点印象，小时候自己家还是有地的，家里吃的花生什么都是自己种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她有点纳闷："咱家的地呢，现在怎么没见过了？"
白爱芳笑笑："咱家人少，地分的也少，你爸我们俩种了两年发现勉强能够温饱，家里一点钱都没有。一合计，你爸就去学了开车，去拉石头去了，刚开始给别人当司机，后来存了点钱又借了点买了个车自己干。你小时候还在山上住过，你忘了？"
李欣却是没啥印象了，"我就记得小时候经常跟着我奶放羊。"
白爱芳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是，那时候你爸我们俩整天想着咋挣钱，天天都为了欠的那些帐睡不着觉。你奶奶也养羊，养大了卖钱给我们还账，你都是天天跟你奶的。"
李欣更能体会家人的辛苦了，她抱了抱妈妈，"妈，我会对你们都很好的。"
白爱芳欣慰的拍拍她，"好好，妈都等着享你的福呢。你只要能考上大学对你奶、你爸和我都是最大的孝顺了。"
李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除了点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对得起这种不要求任何回报的爱。
她突然觉得自己特别自私，从妈妈辞了工作来城里摆摊、推动父母离婚，每一件事好像都一定是父母的真实想法，只是她觉得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于是就推动父母这样去做了。
李欣很愧疚的叹了一口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妈，你觉得是现在的这种生活好还是以前在厂里上班时好？"
白爱芳虽然纳闷她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但还是坚定地说："这还用说，当然是现在啊。现在虽然累点，但是你俩都在我身边，还能挣钱，这都够了。"
李欣舒了一口气，"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