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用的上这样大的动静?又回身悄悄从门缝里偷看了一眼,只见人还好好的缩在床角,放下心来,靠着墙偷偷打起了盹。
在这屋里关着的,正是这相府二小姐,苏瑾。
苏瑾是府中嫡女,曾经颇得相爷宠爱,本不该被关在这样破旧的小院里,奈何两个月前突然生了怪病,请了大夫医治之后不见好转反而愈加严重,如今的苏瑾疯疯癫癫,早已不认人了,相爷无法,只能将她关在这相府深处的院落,又匆匆为她找好了婆家。
一个疯子,只会成为相爷为官的污点,如今的苏瑾,不是女儿,而是一个急于被甩掉的包袱。
屋内,苏瑾蜷着身子抱膝坐在床位,整个屋子只有桌上一根烛火还亮着,烛光晃晃悠悠,光也明明灭灭的,根本照不清什么,而此刻,就连蜡烛也已然见底了,可夜深了,没人会再来替她换灯。
已是深冬,屋里却没有碳火,冷风透过半开的窗户灌进来,苏瑾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冻,不由得抖了抖,将双臂抱得更紧了几分。
纪行渊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床尾的少女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发丝凌乱,狼狈极了。
原本心中还有些生她的气,气她不知抗争,也气她不爱惜自己,但到底还是忍不住想亲自来看看她,谁曾想却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纪行渊瞳孔一缩,哪里还气得起来,只觉得心底细细密密的漫上一股疼。
苏瑾有多娇气,纪行渊是知道的,这个小姑娘,又怕冷又怕热,怕疼,还怕黑怕鬼,最初时他觉得十分麻烦,后来却只觉得她怕的这许多东西只显得她可爱。
眼底浮现出一层更深的愤怒,是对这左相府的,他们怎么敢这样苛待她!
纪行渊往前走了一步,发出细微的声响,苏瑾听见了,无神的眼睛缓慢的眨了眨,不动,亦不抬头,谁来都与她无关。
“阿瑾,你要嫁人了?你要嫁给谁?”他本来想说,阿瑾,我回来了。
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质问,到底还是在意的。
他以为,所谓癔症,定是苏毓明那老东西为囚禁她逼她下嫁的借口,明明三月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说疯就疯了。
听见嫁人,床上的苏瑾动了动,更往里移了些许,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