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的伤。
“捕爷您这又要干什么?”楼商满脸苦大仇深的劝慰,却又害怕伤及无辜不敢上前,便只好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的在旁边叫。
“姓楼的,你不要多管闲事!”李寄奴有些烦了。
“哎……嗐!”楼商被他一喝,硬生生后退了一步,恰踩上赵温的脚。
“喂你不长眼睛啊……”只是在这样紧急情况的某一瞬间,赵温这老狐狸终于才流露他自己虚伪伪装下的恶劣来。
不是畏畏缩缩倚仗他人,不是跳梁小丑一般努力融入他人。
“刺——”李寄奴虽为莽夫,却并非蠢人,而且他同楼商这种圆滑世故的人不一样,楼商觉得归寒有蹊跷还会忍一段时间观看别人的反应,可李寄奴便不一样,他觉得蹊跷便会立马下手证实,就像现在,他刚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手便已经扼住了朱诉月的脖子。
而朱诉月那点袖子,也被刺啦扯了个稀巴碎。
“你……”朱诉月总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扭曲起来。
而她那截露出来藕似的手臂上,乱七八糟的刀伤烫伤蜿蜒地爬了整整上半条手臂,血痂显然是不久前才结好的,一节一节像是凸起来的蜈蚣脚爪。
反正……看着很可怖。
这时,赵温也终于想起了什么,磕磕巴巴的说出了四个字,“海捕……海捕文书。”
就在上个月,金陵城里有一家花舫出了事,说是花舫里的姑娘杀了金陵郡守言大人家的公子,郡守大人怒不可揭,因为犯人已逃,金陵官府当即便下达海捕文书追捕罪犯,却没有想到,原来犯人早就已经逃出了金陵城内。
而海捕文书上所述的这女子特点,便有“左臂处多处烫伤、刀伤”一说。
“不假,”朱诉月神色一凛,终于道,“世家公子也罢了,却当我们这些烟花女子是腌臜撒野盛烟灰的东西,”她撩起衣袖将那些长烟管烫伤、利刃割伤的疤痕彻底露出来,“花舫中整个包间三十余位姑娘,只有我风月一个逃了出来。”
她的眼眸平静无波,经历过生死的人,好像怎么死,什么时候死,都不过是身外事。
却也难怪,这位诉月娘子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金陵花舫风月,杀了郡守大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