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遵从老村长的嘱咐,平平安安的由各自的老娘接回了家里,众人心里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四个人中胡利年纪最大,下来是谢全,因为胡利和谢全两人都有些手艺傍身,所以便都和他们家里的人分开住。
但同在村子里,距离并不远。
回去的夜路虽短,却还是谨慎的好,他们腰间挂的香囊里都放着艾草黄符跟桃枝,旁系小小的一颗狗牙,用五色绳栓起来悬在腰间,基本上能驱避邪祟的东西都放在了这小玩意儿里。
“老村长担心啥,就是没事,”原亮平被他娘接走时乐呵呵的对其他人道,“看,这不就没有事嘛。”
“忘了你差点被……”胡小时撞了原亮平肩膀一下,沉下声,“差点被那东西给跟上……咱们还是小心点,回去啥都备好喽再睡觉。”
其余三人又各自安慰了几句,分开走了。
路上黑魆魆的,灯笼里的第二根蜡烛幽幽晃晃的燃完了,才刚到家门口。
胡利的家在村子边上。
平日里为了做工方便,他一个人住。
门栓上插着桃树枝,掏了钥匙将门打开,又颇小心的将门从里面锁上,摸索着够到油灯,用火折子点上。
光线一瞬亮起来。
厨房里有水缸,他举着灯要去厨房给自己先端碗水解解渴,却不料刚到门口竟然被一柄斧子给拌了个趔趄。
“艹他丫的!”抱着脚狠狠啐了一口。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搁到厨房门口来了,大晚上的碍手碍脚。
将斧头朝墙角踢了踢。
厨房不大,水缸摆在做饭的锅灶右边,揭开沉沉的木盖就是满满一缸早上才蓄满的水。
用木瓢先舀了一瓢解渴,又乘了好几瓢往铁锅里倒,打算烧热水洗洗脚。
油灯就搁在锅灶上。
油灯映着小小厨房里墙角一摞摞整整齐齐的干柴火。
突然,厨房门外像是响起了什么叮叮当当敲东西的声音。
“当——当——当——砰!”
在极静的夜里分外清晰入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用什么在一下一下的敲打钉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