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尧“呵呵”笑了一声。
“当然可以来看。”老村长又道。
“那如果我们还没有挨到嫁狐娘的日子就死了?”
这位可能是想检验一下老村长到底有没有心脏病。
“不会。”老村长沉沉的回。
但是听着好像要把猪养肥了再宰的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兴尧还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道,“小道可是最相信老村长您的话了。”
装得简直不要太逼真。
老村长理也没理他,只是拄着拐杖慢慢的回屋去了。
兴尧在这间院子里转了一圈。
昨日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下得了空,归寒悄悄跟去了找那个狐娘,平平安顿好她爷爷就跟着岁岁去玩了,兴尧便无事瞎转悠起来。
院子不大,院中有一棵枣树,但是靠着归寒和兴尧那两间房子的前面,却种了一棵桑树。
桑树属阴,种在这个方位,极易招鬼。
房间分为前院后院,前院就是厨房和他们二人住的那两间房,后院得过了老村长和平平住的两间大房子,才能到。
茅房在左侧墙边,靠后门的地方有一口井,上面拴着一圈圈的粗麻绳,井边放着打水的木桶。
兴尧转到后院的时候,老村长正端着小板凳坐在后门口擦琉璃镜。
今儿天气颇好,阳光撒下堪堪停在屋檐下,便刚刚依着老人草鞋的鞋尖为点,划开一条隔开黑白的线。
琉璃镜片反射出的光白而耀眼。
没了镜片阻挡,兴尧这才瞧清老村长的眼睛,他一只眼睛是好的,另一只左眼却整个都是白一色的眼白。
看起来像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染上的。
“既然来了,我那孙女也没在,喏,屋里桌子下边有板凳,便来帮老爷子削削皮。”老村长抬手戴上琉璃镜片,看也没有看兴尧,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他脚边摆了满满一簸箕的荸荠,现在正是这种东西成熟的季节,老人应该是打算把这些荸荠的皮削掉,然后留着煮粥用。
兴尧饶有兴趣的盯着老人许久,老村长丝毫不为所动,让兴尧差点以为他是不是眼睛看不见。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