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门口传来一声略显稚嫩的女孩声音,“是我。”
老村长的孙女,那个叫平平的姑娘。
小姑娘手里提着油灯,两只麻花辫垂在肩上,愈显得憨态可掬。
可她说出的话却并没有符合这个年龄小姑娘的憨态可掬。
“过了今晚,你们明天一早必须离开我们村子。”小姑娘十分坚决的开门见山道。
“你爷爷让你说的?”兴尧问。
“爷爷已经睡着了,”小姑娘盯着兴尧,“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说的,不是爷爷的话。”
“那如果我们要执意留下呢?”兴尧笑了笑。
小姑娘“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两只香囊放在桌子上,“……走不走由你们,喏,明天走得时候记得带上这个,进了外边的林子里不会走丢。”
又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最好不要太相信爷爷的话。”
“那小姑娘你的话就可信喽?”兴尧挑眉笑了笑,这小孩少年老成的像个童颜白发的老人,他装作无意道,“但小道怎么感觉不管是什么人都更愿意听你爷爷的话呢?小姑娘你不会是来挑衅的吧?”
“哎!”小姑娘终于跺着脚抬脑袋,踯躅了好半晌才又不情愿的开口,“……大后天就是我们村嫁狐娘的日子,外人最好不要呆在我们村子里。”
她最后这句话有些支支吾吾。
但好歹也听见了关键信息,兴尧也没打算再套点别的,皮笑肉不笑道,“原来这样,其实我们是听说这山上经常闹鬼,才结伴壮胆来打探的,这不,明天一早我们就下山。”
话一拐,又道,“只是不知道老村长会不会让我们下山?”
“你们只管走便是!”
小姑娘撇下这一句话,甩了下辫子,转头。
只是她刚踏过门槛,归寒的声音冷不丁又响起,“你认识胡德才?”
门边小姑娘的身影僵硬了一瞬。
转过脸平静的开口,“我二表哥,两年前染上肺痨死了。”
说罢,“咣当”拉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光下她原本乌黑的眼睛狭长的像剥离出来的狐狸眸子,充满恶意。
“你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