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住他们的村民。
这些村民走过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各自拿着手上的锄头工具,虽然这些人群体数量大,看着威慑力十足,但归寒还是注意到,他们人群中有人握着锄头的手已经满是青筋暴起了——不是气愤、恶意,而是惊恐。
虽被压抑得极深,但的确是惊恐。
他们到底在恐惧什么?
“哎,”兴尧笑着挑眉,“你也发现了?”
归寒“嗯”了一声。
知道弱点就对了,接下来,他们也好跟这些人周旋。
“各位大哥大姐亲叔叔亲婶婶们好啊,”兴尧笑嘻嘻的展袖作揖像模像样的开口道,“大家伙快来瞧瞧,算卦算卦,算不了吃亏算不了上当……啊不对,口误口误,小道兴尧,号吃喝玩乐,今日恰到贵地,还请各位大哥大姐们不要见怪哈。”
说着,他默默地将手上晃得正欢的八卦镜揣进怀里,环顾四周,这些人仿佛约定好了似的,纷纷在距离他们周围有一米的距离停下来,十分警惕的打量着他们。
“大家好啊。”兴尧晃了晃手。
然后转头就没出息的侧耳对归寒道,“等会如果实在打不过了就跑知道不。”
“像在曲镇那次那样。”归寒十分通此道的点了点脑袋。
兴尧便拍了拍他的肩道了声“好兄弟”。
但是,这些拿着家伙的村民好像并没有打算真的动手。
便这样僵持着,过了许久,才有一个鬓角泛白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从人群深处挤出来。
方才他并没有在人群中,应当是听闻村中来了外人才赶过来的。
这人在这群人中权威颇高,不着痕迹的上上下下打量完兴尧和归寒,口气有些生硬,口音听着倒是九州官话,问,“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归寒回他,“此地下山行四五里地有一村落,名叫愔山村,我们是愔山村旁边道观里的道士,奉师父之命,来给各位除……”
这话学的,简直一个字不差。
只是他最后这一个字刚到嘴边,就被兴尧一手捂着嘴给压了下去,还好还好,有惊无险的吓死个人。
兴尧一个胳膊搂着归寒脖子,一个胳膊抬起来擦了擦他额角并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