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内装着许多小石头,伤口被用针线密密的缝了起来。
虽已经死了许久,尸体却还是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儿。
声音是从它肚中传出来的。
而这物什大约也只是个小傀儡而已。
“我还以为你腕上这东西虽好,却只有清心的作用呢?”既能清心又可退敌,看来绝不是普通的宝物。兴尧饶有兴味的瞥向归寒垂下的衣袖。
又抬眼,斜朝下去看归寒的脸。
“这铃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归寒脸上的神情很淡,掀起眼皮,“盯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兴尧撇过眼,“小道人就是突然觉得,你这人身上的秘密真多,你就没想过要查一查么?”
“没有想过,”归寒似乎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既然忘记了……大概也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往事不追忆,有什么可放不下的?
这山间本来袭击他们的山鬼已经逃走,也总不能再跟着地上这条臭烘烘的黄鼠狼皮继续大眼瞪小眼下去,兴尧打了个哈欠,“方才那阵乱石碰撞的声音中还有女人和婴孩的哭泣声。”
“怎么个哭泣法?”归寒问。
“边走边说,”兴尧看了眼他们脚下正行的黑魆魆的路的尽头,“……此地不宜久留。”
归寒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的确不宜久留,因为今日的月亮格外亮,这林中明明白得瘆人,可他们所行的这条路尽头,突然变得树林密集,密密的树枝树叶完全挡住月光,隔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线来。
兴尧抬步朝前行,归寒跟在他后边一点,也不知这位是不是腿脚不灵便,走路还被他脚下那只黄鼠狼皮拌的一趔趄。
越往前行,他们身后的路变得越暗。
明明朗朗的林子里,乌鸦鸟雀一只也没有,静的可怕,可这份死静中,却总能让人觉出周身阴寒的凉气和针扎毛孔似的窥探感。
“只三个字,”兴尧道,“嫁狐娘。”
“听起来像歌谣?”归寒道。
“不知道,”兴尧笑吟吟的,眯了眼有些意味深长道,“刚才那个黄皮子生前应当也是这地方一个有灵性的小妖,石头落地的声音中夹着女人和婴儿的哭泣声,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