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死人的玩意儿,本就不兴点个眼睛,小伙子你这点了眼睛还要画个喜庆模样,撒了灰都要遭小鬼的……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娃娃的心思……”
红绿粉给脸上各涂了两坨,大爷要收手时,兴尧却拦住了要亲自给这纸人上色。
归寒用眼神示意他,“你会?”
兴尧接过染料倒没太大动作,细细的将两个纸人身上穿的素衣染成一大片红红绿绿,活色生香。
毕了,归寒夸道,“不错。”
老爷爷却更是搞不懂了,看着金童玉女原本好好的衣服变得五颜六色,本着扎纸匠人对自身作品的维护,很是想骂这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
兴尧道错比吃饭还勤,张口就道,“老人家莫生气,您瞧,这样是不是喜庆了许多?”
老人家:“……”喜庆个屁!
出了扎纸店,整条街道店铺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探过头来瞧兴尧和归寒,几日的相处,这些姑婆叔婶竟都当他俩成活神仙了,还闹闹腾腾的开会说是要给两人弄个像,当然,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现下,这些人都探脑过来打招呼,摆馄饨摊的大叔喊,“帅小伙这,不多住几日?”
隔壁卖豆皮的大婶包豆皮要塞给兴尧,“这几天辛苦道长呦,我们家丫头这几日也不乱叫嚷了,吃饭吃得好的呦,整天摇尾巴肯定是想道长你了。”
对头一个大娘啐了一口,“不是我说陈豆皮你,你家狗叫丫头,那你家丫头叫啥?叫狗?”
陈豆皮立马拉长了脸,豆皮也不包了,阴阳怪气的开口,“也不知道哪个去年死了两条狗,肘子肉越吃越肥,越吃越胖,叫你死肥婆?”
“你叫谁死肥婆?!”
“耳朵聋球啦?”
……
好吧,这又是要打架的架势,旁的人也不拦,仿佛这本就是个稀松平常的小事,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这两个谁又骂赢了谁。
果不其然,等到兴尧下午要走时,路过卖豆皮那家又见两个女人端着板凳在一块坐着唠嗑甚欢。
他实在有点不理解。
行囊里装了许多冻柿子白饼窝窝头和咸菜,兴尧还蹭了一大把的蚕豆路上嚼着玩儿。
两人行过曲镇,路上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