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子里的秽物好像就此已经除干净了。
但兴尧思来想去总觉得还是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东西还是被他忽略了。
还是归寒最后提醒了他。
“那个死去的孩子,”归寒眯足了眼正帮老婆婆穿针引线,针眼太小,他将线头抿了抿,动作十分娴熟,道,“镇上人们都知道邹湘湘头一个儿子在几年前就死了,她是一年半前学的邪术,但一年半前她还没有孩子,一年前她丈夫又刚死,那个小孩却至少已经三岁了。”
而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镇子里的人大都说他们见过老板娘的孩子,有的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还摸过小男孩的脸,给过小孩纸糖吃。
兴尧瑟缩道,“……闹鬼了!”
可惜他肩膀缩的都快蹭到耳朵上了,一双眸子却丁点波澜也未有,盯着归寒时,懒得理所应当。
归寒看了他一眼,道,“……还真是闹鬼了!”
兴尧就又将眸子望向了别处。
“你是从什么地方到这儿来的?”他突然问。
归寒似乎愣了一下,线头一偏,完美的错过了小孔,“……流川。”他回道。
“没听过,”兴尧道,“大概很远吧。”
“我是从那儿一直往南走到这儿的,”黑色的线头穿进针孔,连带着桌上的烛火跟着一晃,“有一个人同我说一直往南走。”
“然后你就一直往南走啊?”兴尧活动活动了腿打算站起来,“如果往南是悬崖峭壁呢?还有,”他眯了眼笑起来,“你这偶遇的伎俩早就过猴年马月的时了。”
归寒没有给他回话,连翻眼皮子都没舍得翻,捏着针放进柜上的篮子里。
“哎哎哎,”兴尧连忙叫住他,“这针线你就这样放着啊?插到线轱辘里去。”
见归寒没听懂,又亲自上前,捏起针线插进黑色的线轱辘中。
归寒在旁一副学到了的模样盯着兴尧。
“好看不?”兴尧眨眼。
归寒:“……”好看个乌龟王八鳖儿子。
当然,他脾气好,这话没有说出来。
“啪啪啪!”
今天第三回。
房门敲开,又是一个来送鸡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