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爷这回差点被吓晕过去。
幸亏这小孩被发现的及时,捞出来的时候还有呼吸,但因为在水里憋的时间长了,整张脸惨白又浮肿,唯独眼睛瞪的如铜铃一样。
兴尧刚睡下就被吵醒,贾家夫人哭祖宗喊爹娘的差点把他们家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求保佑。
小孩子也并无大碍,兴尧让人准备了一碗鸡血一些五谷杂粮和香料,然后在半碗净水里插上一只香,待香燃至四分之一时在小男孩耳旁放上提前准备好的五谷,然后用一引红绳浸上鸡血,用香料洒在红绳上,直引到男孩耳朵中。
而后他催动符篆念了句什么,不消几时,一根绿油油的藤蔓突从男孩耳朵中爬出来,这藤蔓极细,仿佛有生命一样,不停的蠕动,最后顺着红绳落进那半碗五谷里,兴尧便燃了张黄符飞速压进去,众人只听得“噗呲噗呲”几声。
碗里一瞬冒出股股白烟来,那藤蔓蠕动的越来越欢,最后彻底变成一截干枯的花枝。
贾老爷后怕的问,“大师……这是除完了?”
兴尧颇为高深的一笑,故意蹙了蹙眉,“令孙这……恐怕还要再看几日。”
“不过,”他话一拐,“主人家也不用太过担忧,让孩子先睡一晚,自明日起,您每日让下人给小少爷熬一些红枣红豆汤吃,切记,要多吃点鸡鸭鱼肉,有利小少爷康复。”
贾老爷忙不迭的应着“是是是。”
果然第二日午饭的时候,给归寒兴尧他们送来的饭食中净是油灿灿的鸡腿。
兴尧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几日未好好吃上一顿,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归寒等了快午正才敲开这家伙的房门,一进门他就寒着脸,质问道,“若是昨日那位老仆未有发现,小孩子现已经死了。”
“我们本来可以早早出手的。”
他这嗓音虽恢复了不少,却依旧是沉沉闷闷的,透着浓厚的鼻音,倒显得委委屈屈。
兴尧闻言继续啃完鸡腿上最后一点肉,又喝了口茶擦了擦嘴,“然后呢?”
归寒:“然后你为什么不提前救人?”
兴尧一噎,顺了顺胸口,道,“放心,死不了,”他眉目轮廓极深,神色似乎动了动,“我们背后这东西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