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一直在虚弱无力的边缘挣扎。
现在好不容易按部就班完成洗漱步骤,终于可以躺下休息,她当即就往有多个样板房存在的位置快步走去。
小心翼翼穿过暂且充当房门的布帘,白冉一挨着床,就掀起柔软的棉被躺了进去,也不管枕头在哪,只想让当前快要吞没她的睡意洪流彻底宣泄得到满足,白冉阖上眼,转瞬之间就坠入深眠。
泛着冷意的被窝内,意识不明的白冉,习惯性地往温暖的地方挪了挪位置,等到冰冷的脚尖触及到一片滚热,她立刻霸占了这快被腾出的区域,酣睡间发出平稳均匀的呼吸。
而之前就在床上躺着的人,突然察觉到不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
他一脸懵地看着旁边多出来的白冉,隔着纯棉布料被无意触碰到的肌肤,乍然一抖,整个人狼狈缩成一团。
缓了一会儿,他揉了揉眉稍,发出无奈的一声叹息,轻巧绕过白冉所处的位置,蹑手蹑脚下了床,走出样板间。
江语雪听见动静,往这边看了一眼,诧异地发现白冉走错了地方,仍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叫醒她时,苏时祈朝她摇了摇头,自己重新找了个空着的样板间躺下休息。
整晚,白冉如愿坠入深眠,热水澡洗去了她一身的疲惫与脏污,白冉沉浸在柔软床铺所营造出的温馨假象中,睡得安稳,一夜无梦。
之前她还担心过自己会不会有些认床,出现在陌生环境中压根睡不着或者半夜惊醒后不知所措等状况,但事实证明,身体在精疲力竭后,通常没有机会作怪。
梦里没有出现丧尸,也没有出现诡异的光点,不知过了多久,在幽静黑暗的楼栋内,离得最近的空心墙面被不断敲响,和白冉以前清晨总能听见的清脆鸟鸣一样,有些吵闹。
白冉不知徜徉到何处的意识,如同牵了绳的小船,原本被放行到泛起轻微涟漪的水域中央,正悠然自得、轻松自在地飘荡,处在最闲适的状态,却被这种从飘渺遥远得如同隔了千山万水过渡到清晰得如同近在咫尺的重击声,给一点一点拽了回来。
她全然忘记了今日的出行计划,还揪着渐渐消散的睡意不放,只想执拗地睡到心满意足。
正在制造噪音的秦彦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缓慢悠扬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