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祈长而黑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那双黑眸抬起时似洇透了酒的浓香,白冉有种晕晕乎乎的醉感,听到耳畔传来他仿若白色轻纱滑过般柔淡的语调,“抬下手,我帮你放进口袋。”
白冉呆呆傻傻地抬起右胳膊,他避开多余的肢体接触,将巧克力塞进白冉外套口袋的深处,动作行云流水、云淡风轻。
他的气息灼热,但指尖却又是冰寒,透过单薄的运动外套,传递到了她的肌肤表层,白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缓慢,心头却突突乱跳,像敲起了急促的鼓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但她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在别人并无意图的好心帮助下,好像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于是她又偷偷摸摸地往前稍微倾回了一点。
对方随意敞开的衣领,掩着的冷白肌肤,在白冉的眼前若隐若现,犹如云雾缭绕的雪山之巅,高不可攀、难以企及的顶峰积雪,却是能攫取注意力的存在。
保持不动的姿势有一点无端的拘束,白冉的视线不知往哪里放,越告诉自己非礼勿视、这没什么、请别在意,越控制不住自己乱飘的目光掠过他低着的下颚、冷隽的眉眼以及雪色的肌肤。
之前难以忍受的血腥味,似已消逝了大半,被凝固封存在了他的衣角。
白冉紧张地咽了下喉,却被他误解,“你口渴了吗?”
咫尺之间的距离只存在于一瞬,他迅速从白冉身前撤离,拉开一段距离,礼貌又疏离。
白冉连忙摇头,却觉得否认后解释起来更麻烦,又赶紧点头,支支吾吾道:“好像,是有点渴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继续问她,“脚扭了?站得起来吗?”
白冉再度摇头,这次她平复了情绪,语气流畅了很多,音调也扬了起来,“没有,刚刚抽了下筋,然后腿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但是这样直接支腰起身,对她来说,还是有那么点难度,可她又不想再让苏时祈帮她。
她顿了顿,朝苏时祈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声音低柔至极,“哥哥你能不能先转过身一下,我起来的姿势可能有点奇怪。”
苏时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但也没说话,直接站起身,转向另一个方向。
白冉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