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犯傻也不会被人围观议论,被迫当成闲暇时消遣的聊资。
不是非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依附人际交往,才能维持住表面的那番和睦共处。
没有人对她的行为举止有所定义、约束与规范,没有谁能够肆意拿捏住她,似乎天生就比她高高在上,对她有着自以为是的期待和要求。
所以,她压根不用去扮演以及陷入,以往那个为了迎合别人期待而谨慎内敛、胆怯笨拙的自己。
苏时祈本来是想装作无事发生,等白冉捡完巧克力后再挪动步伐,因此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想到白冉就在他眼皮底下摔倒了。
他移开的视线回到白冉身上,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看她半晌都没说话,轻轻蹲下身,冷倦的声音很难听出里面是否藏有关切,“很疼?”
他所看到的白冉,此时正低垂着头,手轻搭在大腿外侧,颤抖的肩膀瘦削单薄,整个人仿若是由松软的初雪堆成般,稍微碰一下就会破碎融化。
苏时祈的眼眸微有凝滞,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白冉如同羽毛飘过耳畔的一声轻笑,浅淡的微笑从她的唇际掠过。
苏时祈被她惊得懒倦下垂的眼睛都睁全了,像是从新月变成了满月,困意消散了大半,他一边默默地等待着,一边仔细观察着白冉的神情。
与苏时祈以为的沮丧啜泣不同,白冉眉宇间的阴霾黯淡一扫而空,上翘的眼尾似在表述着一种释然过后的愉悦。
一向腼腆含蓄的眼眸,就像融入星夜的霜雾般熠熠生辉,其中盛放的光亮似乎能压倒星星与月亮,明显心态有所转变。
白冉反应过来,朝他望去,灵动翘媚的眼睛随意一转,含着倏地快乐的光亮,看起来极其可爱,具有难以言说的感染力。
苏时祈的心头突地乱跳了一下,但这一点微热的温度,在他长年累月冰封的内心中所起的作用仍是微乎其微,当一粒偶然蹦出的零碎星火,撞上庞大严寒的冰山群,它的结局显而易见。
白冉摆摆手,声音挺有精神,唇角挂着笑意,“我没事,一点也不疼。”
就是有点起不来了……仅凭她自己的力量支起躯体,还真挺困难的。
苏时祈看着白冉仿若一阵微风也能将她吹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