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仍然很固执地只想待在家里,等事情都想清楚再去考虑下一步决定,任何人突如其来的打扰,她都不想理会。
如果他是骗子,说的这些话只为利用她的恐慌心理哄她开门呢?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白冉不想跟他多说,又悄悄往后撤了几步,“我当然是和我的家人留在一起了!门外的好心人,谢谢您的关心,等我和家人讨论下,再考虑您的提议。”
似乎察觉到了白冉的警戒,门外传来一声不以为意的笑,清清冷冷,像初秋清晨的雾,带点若有若无的寒,但夏末的暖还徜徉着未散,温雅与冷漠交织,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我明白了,随你吧。”
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发出阵阵回响。
白冉几个垫脚,滑至门前,屏住呼吸贴在猫眼上看,正好看见他的背影转过拐角,不由得放下心来。
在家傻傻地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想要摸透当下的处境还是需要自己出外一探究竟。
白冉心中的郁闷难以纾解。
出门前还得洗脸换装,来到卫生间时,白冉打开水龙头半天也没有出水,一旁的毛巾也已经烂成一团,她根本碰都不想碰,最后还是依靠瓶装水和未开封的洗面奶、牙膏、纸巾才勉强解决洗漱问题。
镜子早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她暂时也懒得清理。
白冉的头发原本是过肩的长度,但她嫌夏天太热,前几天刚剪了个齐耳短发,现在她拿出抽屉里的梳子打理时,发现头发似乎就变长了些,滑过梳齿的质感还特别毛燥。
反正,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白冉心情有些慌乱,随便梳了两下就离开了。
她回到卧室,捂住鼻子在衣柜里面翻捡,一不小心从深处翻出一套包装完好、从未穿过的衣服,那是她的亲生父亲温谨在她考上名校时从红枫市寄来的祝贺礼物,但她一直不愿试穿。
因为一想到他是这个家庭的背叛者,却还心安理得地享受另一个家的温暖,一种无法原谅的窒息感就会让她感到痛苦。
不过这套衣服她也穿不了,因为尺寸完全不对。
光是初三那一年,她就长高了五厘米,而三四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