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在呼啸而过的冷风所掀起的萧萧飒飒中,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几十分钟后,天台门后的嘈杂噪音才逐渐停歇,白冉也彻底从晕头晕脑中清醒过来,长长叹了口气。
对面那些追踪的人是不是有些太蠢了,人早就跑了,还在那里扒门,制造出的声响听着就让人心烦。
白冉盯着自己刚刚在笔记本上因为思绪混乱随手涂画的痕迹。
治愈好的近视,变得古旧的住所,失去联系的家人,还有远处传来的低吠吼叫声,一切都透露出一种诡异古怪的氛围。
可是,她被自己掐得青紫的胳膊能感受到疼痛,自己的心跳也真实而剧烈。
看来她必须得亲自去外面看一看,才能发现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白冉准备换件衣服出门时,她听到一阵敲门声,还是那种颇有节奏的刻意叩击。
白冉顿时感觉不妙了,毕竟她也想不明白这时候谁会来找她。
毕竟她的熟人都是边敲边喊她名字,那不恰恰说明外面站着个陌生人吗?
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两个男人,但是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点到为止的关系,没道理还要上门叙个短暂的旧吧!
如果是平时,白冉早就开口问谁来了,可现在,哪里都透着诡异,她觉得自己应该谨慎些,白冉踟蹰了有一会儿,思前想后也依旧拎不清自己的打算,始终不敢靠近客厅的门。
门外的人似乎也没有离去的意思,继续耐心地保持有规律的敲门。
即使想装作不在家也不行啊……
白冉随意披了件宽松的外套,去厨房取了一个锅铲、一把菜刀,两手都握紧武器,与门保持了两米的距离,胸口起伏不平,气息不稳地询问:“请、请问是哪一位?”
她如临大敌、神经兮兮,门外的访客适时开口,低醇的声音就像黑咖般醒脑:“之前我们见过。”
白冉一愣,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这个声音的记忆,但一无所获。
于是她蹙紧眉头,努力让自己听上去气势汹汹、张牙舞爪,“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对方倒是认真解释,声音平静柔和,差点让她的敌意跑到了九霄云外,“我从天台上跳下来时,你还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