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孤住的地方了,相传是齐桓公修在中牟的别馆。”姬开站在缴获的晋军指挥车上,指着面前一座地基明显垫高五六十厘米的大院,向同车的六叔少阳介绍道。
而少阳则很直接地怼道,“其实并不是,只不过是负责筑城的齐国高氏为了自家的享受,假托桓公之名,役使各国送给齐国的力工造的奢靡废物罢了。”
被当面拆台的姬开也不恼,装出一副唾面自干的无赖相,开玩笑地说,“六叔似乎有什么话要和孤说,但是刚进城的时候,孤就和您说过了,现在大事初定,我翼城交恶于洹水部族和甲氏于东面,此二者厉兵秣马、意图不明,开儿这半月来安置部众、防备贼寇,处理诸般庶务已经很累了,所幸有三叔及诸位翼氏宿老宽容相助,没有出什么乱子!”
“想必六叔远道驰援,两天的路程一日走完,也‘该累’了,就先休息吧,顺便帮开儿想想怎么安置那个唐非吧,吾父曾经许他百里之地,今次又领人率先收复中牟邑,实在是赏无可赏。”
“这有何难?这种贱民,找个机会弄死就是。开儿你年幼,这些事把握不住是应该的,只要好侄儿愿意把这些族中小事,都交付给我和你三叔,我必不会短了你的用度,开儿你也能放心住进这别馆享乐,待你成年,我保证还你一个比你父祖时还强盛的翼氏。”少阳“杀意尽显”地劝诱道。
姬开却不着急回答,他在等。
一刻钟过去了,少阳已经快要不耐烦了,用眼色示意车边自家心腹,那人会意,正要接着开口。
突然,在少阳部队的外围,涌出了不少携弓挎剑的士卒,包围住了少阳带入城中的两百人和四辆兵车。
一昂藏大汉两个巴掌,把挡在身前的少阳部披甲小头目扇倒在一边,连青铜头盔上都留下一个浅浅的手印,又夺过一支对着自己的长戈,两手像掰断嫩枝一样,稍一发力掰成两节扔在地上。
唐非如此神勇之举,直接给远道而来的崇台军一个下马威。
没有人再敢阻挠的唐非身后跟着看戏的隗阳,还有焦急的石川、石雀等人,于是这些人以唐非为首,一窝蜂涌到姬开车前。
少阳见此正要呵斥,却不料唐非抢先大吼一声,“匹夫敢尔!”
接着唐非向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