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您根据水源地距离和饮水存量,限制速度,过了正午就扎营,一日不过十里,也就今日后半段,要因为水源多走五里,警戒到了这个程度了,又怎么能被埋伏呢?就算有埋伏,赤狄愚蠢,普通贵族连牲畜多少都要结绳记事,又不知我军内情,就算有埋伏,也算不准我军行军规律,怎么能提前准备好山石大木呢?埋伏之地离得我军驻营远了,毫无作用;离得近了,自有斥候发现预警,愚蠢的赤狄怎么能和先轸大夫相比呢?”先管不以为然地回复先奚。
而先奚听闻此话,一时大怒道,“你怎么能如此孟浪?我军本来就不熟悉此道地形,谨慎才是应该的,而斥候之论更是大谬,如果斥候是万能的,崤之战的秦军难道还会被伏击吗?如今我军走此坂道比不过秦军走崤函之道熟悉,士气军心比不过回程灭了滑国的秦军高昂,怎么还能寄希望于赤狄中没有能约束部众、计算行程的强人呢?你亲自去前方下一个水源地周围查看,好好和前队的老斥候皋息学习,听取他的意见。”
先管被教训一顿,虽觉不服,但是习惯听从父命的他,还是闷着头下车,跃上亲兵送上的一匹单马,独自向前会合斥候队查探去了
话分两头,此时发生争执的不止先奚父子,还有埋伏在蚁尖塬附近的姬开和隗阳等人。
隗阳率先发难,说道,“我们一开始就不该选这个地方埋伏,昨天斥候确定晋军这几天只日行十里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们今天早该迎过去,在六里外的鹰嘴岩埋伏,那里地势更加险要高耸,我们扔出去的石丸会更有杀伤力!今天晋军如果还是十里扎营,那距蚁尖塬就只有区区二里路,这样的距离他们只要扎下营寨,下午放出的斥候四周巡弋,肯定会发现我们的!那我们还埋伏个什么劲?而且你还坚持从蚁尖塬西边的水源地再往西半里的地方取石伐木,我们运这么远,干了一天半,现在全成了摆设!”
而用木棍写写画画算了半天的姬开,对着急的隗阳嗤之以鼻,指着地上的水源分布图道,“舅舅你也是在这片山区逛老的人了,你自己看,晋军之前之所以敢慢悠悠地日走十里,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坂道东段的山势下降快,水源地密集,而自鹰嘴岩以东二十里开始,山势奇绝、山石众多而植被稀疏,换句话说就是水源难寻,根据探子的回报,我计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