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上使,那些鞑靼人烧杀抢掠,杀害我边军百姓,生灵涂炭,你们可要为我夏国做主啊!”夏国皇宫明王殿,国主李继对着狄至和耶律大石诉苦。
夏国崇尚佛教,宫中多修佛塔,连这皇帝居住的宫殿也有许多是圆形的。
耶律大石继续喝茶,一言不发,狄至则认认真真的说:“国主所言,我会一一禀报皇上。”
“我小国恳请大国出兵,北击蛮夷,为我们这些臣属小国做主,也让天下人知道上过恩德,明白谁才是天下主人呐!”李继说得声情并茂,几欲落泪。
狄至却只是点头,并未再多承诺什么了,只在一味安抚夏王。
他们的夏国之行已经结束,此行是来道别的。
夏国的山川水文他们看了一些,不过夏国很谨慎,重要的囤驻重兵的军事要地都不让他们去看。
不过此行最重要的还是看大河中上游同行情况,这个目的达到了。
随后,狄至也耶律大石告退而出,殿外已经有很多夏国大臣准备贵重礼物,为他们送行了。
待两人完全走后,李继也不哭了,招手从侧殿唤出三人,正是当初出使景国的几个人。
“你们当真打探清楚,夏国有伐我之意吗?我跟他们谈话,看似不像啊?”
最年长的一人抚这胡须道:“王上,他们既要伐我国,怎么会让我们事先知道呢,出其不意才是最好的用兵之法啊!
殿下想想这两人,来我夏国说是护送贵重之物,作为使者回礼,可那带头的是个军人,当初李星洲伐金时,他就是东路大军主帅,他虽不说,臣却认得。
当初他率领景国东路军破辽阳,及周边十余州,还击败金军主力,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景国派他来我国能干什么?无非探明我们内部虚实,最好探查一些军要部署,为以后动武作准备啊。
若非他身边跟着四营景国新军精兵,臣都建议王上动手杀了他。”
李继听完点头:“有点道理,当初他要去看右厢朝顺军大营,亏得没让他去。”
“王上英明,再说我们大堂到的情报,买通的三个人。
其一是李星洲的邻居,他说是有一次和王府的管事下棋时闲聊听得的,李星洲自己亲自说要对我国用兵。
另一个则是兵部的大官,我们花了许多钱,好不容易才买通,他说在景国朝廷里,要对我国用兵已经不是什么隐秘事,几乎人尽皆知。
最后一个则是李星洲妃子的娘家人,也是在家宴上听说的。
我们通过重重渠道,花了大价钱收买不同之人,得来的结果却是完全一致的。
景国朝廷已经决定对我国用兵,大军会以河中府为后方,向北出兵,先打我国南面牛心岭,十里井一带,随后北上西进,渡河攻打中兴府。
殿下,这些人身份地位,言辞说法各不相同,但大体表达的意思都是这个,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李继也有些慌了。
“我们老老实实称臣纳贡,可景国是虎狼之国,早在打我们主意,朝廷上下都知道,只是外面人还不知道而已。”三人都极力劝说。
“这么说来,大军必须南调了”李继叹口气。
“要未雨绸缪,依老臣看,朝顺军大部也该南调,屯兵南线才能打景国人个措手不及啊。”
李继点头,不过他还是有些忧郁:“万一景国不只南边一路,还从东面进军呢,永乐城一带也是要地啊。”
“诶,王上多虑了,永乐城一带不是又左厢神勇大军么,左厢是我夏国最能战之师,还有铁鹞子坐镇,完全不用担心。”
话说到这,李继点点头,也觉得有道理了,虽然还是有犹豫,最终仍下令:“那就让朝顺军也往南挪一挪吧”
数日后,狄至也耶律大石率领四营新军,已到大河渡口,等待对岸船队集中过来,一起渡河。
耶律大石骑在马上说:“狄将军此行有什么收获么?”
狄至对耶律大石并不十分信任,之点头,“有一些,弄清了一些夏国境内驻防情况,看来夏国城池没我想的那么坚固,夏国虽小缺地广人稀,若他们避而不战是个麻烦。”
耶律大石看向远处河面,“我记得夏国主力右厢神勇军就驻扎在永乐城一代,可此行路过两次,都没见大军迹象,我觉得他们可能把大军调往别处去了。”
“北上对付鞑靼人?”狄至问。
耶律大石摇头:“不大可能。狄将军对夏国内的情况不大了解啊。”
狄至点头,这并不奇怪,也没什么丢脸的,他一个景国臣子了解夏国情况才叫奇怪。
“老夫知道一些,夏国北部依旧是一些部族首领把持,这些人大多不太服从朝廷约束,打战来不来都看他们心情,夏王也难以约束。
所以夏国朝廷不管他们,他们也不愿与朝廷王室过多勾结。
别看之前夏王在那哭着说鞑靼人残害北方百姓,他心里说不准是高兴的,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