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慰着自己,尽力平息自己极速的心跳。
多少带着点恐慌的思绪,石山骨高喊着自己是艾草的房东,是被通知来的。
很快,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医师从里面的隔间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石山骨,然后将艾草的现状简单讲了一下,重点是要去缴费押金,毕竟里面的姑娘还处于混乱状态。
多次在石父昏厥后打120的石山骨比谁都知道流程,没来得及消化秦冠礼医生的讲述,就先去给艾草支付医疗费用,还有给急救车车费。
一下子,石山骨的账户又一次的清空了。
将所有的缴费单给了护士,去急症药房取到药剂盐水袋,石山骨才瘫坐在急诊门口的冰凉钢椅上,抱住了自己乱糟糟的脑袋。
周围是慌乱的病人和家属,一如多年前的每一天一样。
这时的青年,才能细细咀嚼医生和急救车医护人员说的话,艾草是自己打的急救电话,到场时破门发现,女孩是侧着陷在木板床的破洞里的,断裂的木板刮擦她的皮肤,脑袋靠在边框上,由于夏天穿着单薄,一节木板断口的木刺都扎入了她的肩胛处。
好消息是除了脑震荡的怀疑,其他总体出血量不大,最严重的是肩胛处的皮肉缝合很有难度,很难想象是怎么做到插入那么深的,就算是算上房屋挑高的位置砸下去,皮肤的韧性也不至于那么差劲。
现在当然不是考究这些的时候,关键是那张床,是石山骨留下的,以前是他的床,搬家也没搬走,干脆留着租房的时候给租客提供方便。
这可不是什么现在的纸板床,这张床岁数比他还大点,一向是从小蹦跶到大的,怎么就这样断折了。
经过拍片确认和一场不大不小的手术,艾草被安排在普通病房,她并不需要进入icu,也算是给石山骨节省了一大笔开销。
由于不好意思照顾女同胞,石山骨还是给了护工四十,请她帮忙给艾草清洁啥的。
艾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的手机在哪里。
护士站的护士很快摸索到被秦医生嘱托的东西,交给了跑腿的石山骨,忙里抽闲和旁边掰安瓶的同事,念叨着:“看看人家小姑娘,有那么帅气的男朋友,我什么时候可以脱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