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懵逼了的石山骨,心跳到嗓子眼,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的此时此刻,向满天神佛求了个遍,唯物主义也拯救不了他的世界观了。
有鬼啊啊啊啊!
“鬼”逐渐从双层床头柜中“长”了出来,不幸中的万幸,他除了脸比较吓人,身体还是正常的。。。才怪咧!
鬼物高大的身躯直逼天花板,而石山骨不过是个区区一米七八的实心仔罢了。
在这个略丑到辣眼睛的鬼,俯身过来的时刻,石山骨下意识的把手臂支在胸前,做出一副防御姿势,虽然心里也觉得聊胜于无罢了,可即便如此,一道意外的金光浮现在他白皙小臂上,静静的,淡淡的,却止住了高大身影的动作。
他,或者说它,对这个光芒投鼠忌器啊。石山骨心想。
“你想干嘛?你是谁?”石山骨声色俱厉。
发现金光有散去的迹象,巨人状的“鬼”放松了刚刚还紧绷的身躯,唏嘘地砸吧他那包着残破牙齿的嘴:“嗨,吓咱呢,你这连灵力都聚不起几刻的三脚猫,还以为头铁碰上是哪个大师哩。”
好家伙嘛,这一句话说的是云里雾里,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的萌新菜鸟石山骨,意外的不紧张了,不可谓不心大。
“小伙子,你师承何处呀?是化灵门下哪一支流?解还是录?”一张拉长的马脸硬生生扯出和蔼的笑,带着点讨好和狡诈问道,地轱辘转的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年轻人,宛如待价而沽的人牙子。
石山骨皱眉,石山骨没听懂,石山骨摊手摆烂,理不直气也壮嚷嚷着:“你在说啥,我不明白你说的那些是什么,虽然刚刚的光很神奇,你也突破了我二十几年的世界观,但是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啊,灵长动物。”
这把妄图套话的鬼物整不会了,他是靠着身前咒怨出脱的灵,倚靠过去五十年还在世的亲人纪念凝住的,现在,没有人记得他林安国了一样,他感受到自己失去了愿力,这意味着支撑他不消散在世间的,只剩下死亡前的不甘。
他林安国,可以是不学无术,可以是游手好闲,可以是把乡亲气的七窍生烟的皮猴,但不想失去作为人的理智,即使现在,他最好的出路就是找到化灵修士,把自己给收下供给灵力,或者是,划归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