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灵草均被烧成药汁,终于融合于一处。范哲坐守这么久,一直靠着丹药提神,现在连眼皮都难睁开,但知道关键到了,不敢怠慢。
他强打精神,手指再次按向炉身机关,将火力调整得忽强忽弱。随着冷热不断改变,灵草汁液里面的药性被彻底催发,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
范哲不停抽动鼻子,判断火候。待一股浓郁至极的香气传出,他立时关了地火,并一掌拍在鼎炉上,盖子被掌力震飞三尺多高,悬浮于空。
炉中小瓮刚刚脱离鼎口,范哲再伸一指,将其弹碎。一团青气随即现出,那里面有一颗鸽卵大小的影子,正旋转不休,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
只看品相和药气,比先前炼制的那颗强上百倍!
丢出一方玉盒,范哲将其收入其中。玉盒在空中划了半道弧线,落入掌内,炉盖此时刚好掉下,发出响亮的铜铁之音。
既然丹药炼好,范哲心下盘算,自己尚在炼气十二层中段,这里的防护措施很棒,不如就地修炼到顶峰,之后服食丹药筑基,免得出去后夜长梦多。
前后想过,范哲取出收纳指环,丢于地上,另摄来一块小瓮瓷片遮盖,这才遁入其中。而后先幕天席地,大睡一场。
三日后醒来,神清气爽,继续吐纳行功。
且说三个月后的某日,甬道内忽然来了一人,眉目僵硬,看不出表情。那看守白胡老者满脸陪笑的跟在后面,烟袋锅子被他斜插腰间。
两人很快在范哲所处石室外停下身形。
“他就在这里。”老者点头哈腰。
来人打量石室一眼,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一阵,看向老者。
老者见他的眼神如同僵尸,根本辨不出喜怒,心下一凛,笑着说:“他的确在这里,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也姓范,脸上明显易了容。他的手段肯定比不过您。”
“没出来过?”来人没理会吹捧,冷声询问。
“没有。依照我的经验,他多半是死在里面了。”老者又肯定的说,“他绝对躲不过地火之毒,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来人并不回应,只忽然伸出手掌在石门上某处连点数次,那门上立时开启了一个指甲大小的圆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