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木花草尽皆被无形真气推向两边。连跃几次,便到了一株歪脖树前。
那树上正挂着一条身影,纤细婀娜。
“齐姑娘!”范哲大吼一声,将她从树上解了下来。抓过手腕探查,竟感应不到一丝脉搏,心下大恸,再次喊道:“齐姑娘!”声音因为颤抖,轻了许多。
齐文秀毫无反应。
范哲想起当初让师父醒转,便强自镇静,故技重施,抓住齐文秀双手,输送灵气。十二条灵脉中的各种灵力轮番上阵,体外的五彩光晕变幻不定。
小半个时辰后,范哲双目失神,萎坐于地,喃喃自语:“齐姑娘,你不说我是个好人吗?那你怎么不要好人,非要去为恶人送死?”
齐文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这姑娘心意已决,怕死得不彻底,竟先自断经脉,再挂枝东南。凭谁有通天本事,也再难挽救一心求死之人。
“啊!啊!啊!”范哲抱着齐文秀的尸身,大叫三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镇定下来,犹豫一霎后,从齐文秀耳朵上取下两枚蓝宝石耳珰,纳入指环。想必她今晚出来得匆忙,身上并无储物袋,也无腰牌,只带着一些佩饰。
范哲看着齐文秀的洁白小脸,摇头叹气。此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虽然的确悲伤,但这悲伤明显是能够控制的。
“大概是我与她萍水相逢一场的缘故。”
范哲摇头叹息,略作思忖,将她以离火焚化。然后找出一尊小瓮,将骨灰和所余佩饰都收入其中,就埋在距离歪脖树十丈的空地上,再填平泥土。
“你既不愿意嫁我,墓碑就不给你立了,我也不可能让你成为那恶人之妻是了,恶人!嘿嘿!”
范哲连声冷笑,片刻间赶回原处,一把扯下无形纱,收起后扇了楚燕昭两个耳光,骂道:“敢在你家爷爷面前装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斤两!呸!”狠啐一口痰水,正中楚燕昭鼻尖,直接流进他的口中。
楚燕昭先前恨得咬牙切齿,但很快就发现体内没有一丝法力,空空如也。他心下害怕,双股打颤,眼中透露出乞求之色。
“莫急,让老子先搜了身再说!”范哲好声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