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凝神以待,却看到这一掌打到中途就被叶胜男自己收了回去。
她走向祠堂,头也不回的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做好灵牌就为你找个住处。”
范哲见她说话既作数,又不作数,不由哑然。
他自然不知道,叶胜男最大的遗憾就是身为女子。
身为女子,就要被关在世俗规矩所织就的牢笼中,做不到四海为家,八方豪迈,不能大呼小叫,不能烈酒高歌,更没有资格去带领叶家人开疆辟土。
她所能做的,只能是嫁给林家,借以维持叶氏在昆吾界的地位。
且说范哲在祠堂外默运灵力,治疗伤势,只用了两三刻便恢复如初,正好叶胜男也走了出来。她笑道:“你要不要去里面查看一番?”
范哲摇头,此时见她居然改了态度,心下称奇。
叶胜男做事利落,很快给范哲找了间偏殿居住,并留下两位侍女,之后就匆匆离开。
偏殿在靠近山顶的位置,这里是一片殿阁群落,彼此相隔甚远,住的都是远道而来观礼的宾客。
范哲无心与侍女交谈,寒暄几句,就将她们打发去别处忙碌。
叶胜男的大婚之日定在五天后,那天另外三家都会来此,还有一些门派也会让人过来恭贺。叶开山两兄妹自然是忙得脱不开身,范哲也不去讨嫌,就在殿内打坐行功。
日子很快过去,眼见第二日就是叶胜男的成婚大礼,范哲一想到唐家会来,薛颜凝必定也在其中,便有些坐立不安。
这事说来奇怪,范哲对那夜毫无愧疚,更不觉亏欠,便是连回味都不太多。他每日里就是潜心修炼,可以算是心无旁骛。但当他知道那人也会来时,就毫无来由地想起了清泉热汤,巴不得立刻相见。
且说当晚他无心打坐,趁月色正好,就在左近散步消食。
凌云寨四处都戒备森严,范哲不便乱闯,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祠堂这里。这里倒是无人把守,他嘿了一声,走进去为兄弟上香。
叶胜男果然言而有信,不但将叶开江的灵牌重新做过,而且也将位置换到了第一排中间。
范哲见那灵牌比先前的要清晰明亮许多,上面的字写得遒劲有力,不禁猜想,在半山腰看见的凌云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