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的新名不好随便说——”姜芝从旁边走过,冷淡道,“人家身份贵重,陈留阮氏认下的小郎君,自然不同。李大兄,别让阮阿般为难了。”
李奕臣瞪他一眼,却也没再问下去。转过脸来继续跟阮朝汐说,“那你瞧瞧我的新名字。以后别叫错了。”
阮朝汐便接了素绢,念了两边“李奕臣”。旁边有人又递过一张素绢给她看,原来是新得了‘陆适之’名的陆十。
阮朝汐接过素绢,又念了两遍“陆适之”,冲陆十笑了一下, “等开春了,我打算学文课。你也是学文课?我们还是坐前后吧。”
虽说赐了新名,但叫习惯了,当面多数还是叫小名。
阮朝汐坐在长食案前用早食,姜芝盯着她看着一阵,若有所思问她,“阮阿般,你今早怎的过来东苑吃用了?坞主没有留你在书房用早食?”
阮朝汐扒着饭,简短地说,“书房最近忙,人手不足,白蝉阿姊嘱咐我来东苑用早食。”
“好端端的,留你在书房吃用了三个月,怎的突然改规矩了。”姜芝带着思索神色,旁敲侧击, “是不是你不慎做错了事,坞主嘴上不说,疏远你了?”
阮朝汐扒饭的动作一顿。想起了那天直入书房,无意中窥见的屏风后的秘密。
说起来,也过了十来日了。荀玄微当面什么责备的话也没说,昨日她在坞里度过头一个腊日,一切如常,坞主还赐了她甘甜爽口的菊花酒。
她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豆饭,思量着,李奕臣却听得不耐烦了。
“姜芝你忒烦。”李奕臣直接把姜芝面前的一大碗酱肉拿走,在姜芝的怒视里,边吃边道,“心眼子弯弯绕绕的,没事都被你说出事,阮阿般别听他的。坞主允了你在书房里练字,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有什么想法,直接开口问呗。”
阮朝汐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笑了下,“嗯。李大兄说得有理。”
“哎?”李奕臣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稀罕地探身过来,在她面前左瞧又看,又大喇喇地伸手捏了一把白里透红的粉嫩脸颊。
“阮阿般,你怎么长的。一个男娃儿生得这般好看。你刚才笑了那一下,我都觉得你整个人都发亮。”
阮朝汐瞬间绷起了脸,拍开李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