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叫你砸我,把粉笔都拿了看你怎么砸。
他手握粉笔,坐在座位上想讲台上的粉笔盒没有粉笔了,同桌要用怎么办。
然后把顺回来的粉笔挑了一根看起来好用的给顾文。
顾文拿了粉笔,刚好陈皮叫他上去。
他快速走上台,也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这只粉笔很短,是被沈铭之用过的,在拿给他之前还掰了一小段,写了名字就几乎没了。
他试着学沈铭之的语气,发现学不了就不学了。换了个路线,高冷。
“顾文,文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斯文而已。”他冷着脸说。一副我很高冷不好接触的样子,其实他也只是不想被目光灼伤才用冰块建起一座围墙,隔绝了所有人情世故。
陈皮再次在内心吐槽:这就是那个中考满分作文。他也在中考前五,怎么也不学好。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样吗?而且我记得他刚刚挺乖的啊。装的?
沈铭之笑笑,自言自语道:“刚刚脸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顾文坐回他身边。还是那副高冷的样子。
“顾文,很好听的名字。”沈铭之夸道。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果然,一夸他又变回那个可爱的顾文了。“愿以藤为戒,铭之于座隅。出自白居易的《紫藤》’”
“你的文不是斯文的文,是文采的文。”他凑到他耳朵边,“还有,你刚刚在讲台上很帅。”
耳边的热空气迟迟不能让顾文忽略掉。
耳朵逐渐泛红甚至侵略到了脸颊。顾文内心在尖叫,明明可以直接说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在耳边说啊。
脑海里回荡着沈铭之的那句“你刚刚在讲台上很帅。”别人的自我介绍成了哑剧。但顾文却一直低着头看都没看一眼。
沈铭之继续听他们的自我介绍。
名字都很好听但都不是最好听的那个。
一个个的都只是说完自己的名字就下去。他们也想写啊,可是没有粉笔啊。黑板上只有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名字,“沈铭之顾文”,像个初学者把明知故问一字不漏的,全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