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探出了头。
她本来想着自己三番五次拒绝赤旖的亲近，对方说不定会不高兴闹脾气。
准备等人洗完澡回来了，再好好哄哄！
可是赤旖这个澡洗得着实是有些过于久了。
林羽望着屏风上方朦胧的水雾，眼皮越来越重，逐渐就失去了意识。
等赤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羽裹着被子贴着墙，被子外只露出半张小脸，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上等房间的床榻比常见的还要更大一些，林羽却缩得小小的。
如果不是被子中间拱起一团，甚至都发现不了床上还有个人。
赤旖熄了灯，蹑手蹑脚的躺到了床上，然后伸手小心翼翼的准备把人挪过来。
可刚碰到林羽的杯子，她就嘤咛一声睁开了眼。
睡眼朦胧却带着一丝警惕的望着对方，似乎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谁。
等看清楚了，才又重新放松了下来，往赤旖跟前凑了凑。
脑子里可能还记得要哄赤旖开心的使命，但是身体又十分诚实的抵抗不了汹涌的睡意。
刚贴着对方呢喃了一声“旖旖”眼皮就又黏在了一起。
赤旖把人揽在怀里，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我在呢，安心睡吧！”
林羽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在赤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又睡了过去。
黑暗中，赤旖下巴贴着林羽的头顶，嘴角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的手隔着被子缓缓在林羽的背上摩挲着，好像是在反复确认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良久，她轻唤了声阿羽，声音轻柔地仿佛是睡梦中的呢喃自语。
对方早已经睡熟，没有任何回应。
赤旖又在人额上亲了亲，温声道：
“阿羽，我爱你。”
窗外，一片雪花悄悄落在了窗柩上，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可是很快就有更多的雪花接踵而至，洋洋洒洒、漫天飞舞。
鹿池站在窗边伸手接住了一片，正六边形，像排列整齐的枝丫。
她用灵力托着那片雪花，端详了半晌后，目光移到了隔壁房间紧闭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