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干柴上。
水茞静静地躺在席子上,略带琢磨地拨弄着手上的蓝田玉镯,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幕,百思不得其解……
结束了戌时的提铃之后,她回内务局换铜铃,半路上遇见两个小跑的内侍,他们远远见到她提着铜铃,刹那间,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疾步迎了上去。
其中一个内侍压低声音对她说道:“游园提铃,通价几何。”
见他似是在说暗语,水茞也不多话,微微颔首,给他看腕上的蓝田玉镯。
这两个内侍一见到那镯子,连忙毕恭毕敬地朝她鞠了一躬,然后将手中的葫芦和布袋交到她手里,最后又递给她一张纸条,便匆匆离去。
水茞旋开葫芦,凑近闻了一闻,竟是陈年的竹叶青,而那布袋是温热的,里头装了五六个刚出炉不久的牛肉酥饼。
她又瞅了瞅那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乐工局陆源、司酝司张允,祉颂玉安。”
水茞虽不甚明白,却还是快速将东西装进袖子里。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去内务局的路上,又遇到了宫正司的一众宫人……
宫正司的刑房里,昏暗潮湿,阴森恐怖,斑驳的桌椅和刑具上,到处都是干化的血迹,就像是一个个冤死的厉鬼,在诉说曾经的生不如死。
水茞带着镣铐,跪坐于地,看着面前的两本典籍——南直隶苏州府户籍、正统十三年入宫簿,户籍上“婚配”二字与入宫簿上“待字”二字均用红笔圈出。她面无表情地瞅着那两个红圈子,一言不发。
执掌宫正司的叶良衣亲审此案,只见她于判桌上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徐氏,你身为人妇,竟敢隐瞒婚史入宫当差,老实交代,你究竟有何图谋!同党是谁!尔等是不是瓦剌的奸细!”
眼见形势如此,水茞思忖片刻,决定先延缓时间,“叶大人,卑职之过……实在罄竹难书。很多事、很多人,还得容卑职静下来好好想想。这样,烦请大人准备笔墨,卑职今夜将供词写下,您看如何?”
“既然你肯配合,那再好不过了,”叶良衣和缓了口气,旋即话锋一转,“可这死囚的囚室嘛,有大大小小二十多间,不知你打算宿在哪一间?”
水茞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将腕上那只蓝田玉镯摘下,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