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人一军，探探他们的虚实。他们来就跟他们打，不来这以后做生意也就不用受气了？”
王振正欲点头，忽得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咳嗽。
“谁？”他四下环顾，大喝，“谁在文津阁里鬼鬼祟祟，给咱家出来！”
喜宁与曹吉祥也暗感不妙，对视一眼，开始分头寻找。
而两排书架后的水茞，因为一时的喉咙痒，将自己陷入了无路可逃的境地。
她很明白，此时若给这三人逮住，必被灭口无疑。情急之下，她抬起绛紫官袍的裙摆，向殿门口跑去。
因着从前在苏州的时候，她经常与莫子清去何山采药，陡峭的山路锻炼了她的脚力，此刻竟能跑得如疾风一般。
王振、喜宁和曹吉祥在后面奋力直追，却听到水茞朝门外高声大喊：“走水啦！文津阁里走水啦，救命啊！”
眼见侍卫就要闯进来救火，要是被人发现他们仨人在这儿，传到乾清宫那里，定是又要引起皇帝的猜忌。
王振权衡片刻，吩咐两个手下别再追了，转而从后门溜出去。
喜宁和曹吉祥面面相觑，不甘心地停下脚步，喘着粗气。
待出了文津阁，上了水烟桥，曹吉祥走到王振身边，“王先生，您还记得上回尚食局旧宫大火的事儿么？”
王振看了看他，思绪飘到了当日夜晚。
司礼监班房，他正忙着处理内廷的公文，却听闻尚食局旧宫着了火，与此同时，锦衣卫突然光临，转达皇帝的口谕：“今夜尚食局旧宫的事情，朕不想任何人死。”
……
王振想到这儿，脸色阴沉下来，“记得，怎么了？”
曹吉祥拱手回禀：“那小妮子有些眼熟，好像是黎四缃的新室友徐氏，一个月前刚入的宫。”
王振停了步子，低声吩咐：“你马上去内务局，务必查清楚她的底细。”
话说水茞逃出文津阁，一路狂奔。
因为怕被跟踪，她没有直接回南海司药司，而是绕道西苑门，从西华门进了紫禁城。
自尚食局旧宫大火后，这一个月来，她总是在西苑当差，未曾再踏足这紫禁城。四缃之前给她看过一幅宫城地图，她完全凭着对那图的记忆，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