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哪儿的话,淑映今日能停止吐血,全赖于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公子贵姓,淑映来日一定报答公子。”
“报答不必,”莫子清站起身来,步到窗前,“在下免贵姓莫,冒昧一问,姑娘的腹中骨肉可是对面李家二少爷的?”
顾淑映一愣,抬头看他,眸子里略过一丝惶恐,“莫公子,你如何知道的?”
莫子清只是望着窗外,“只要姑娘答应,今夜随在下一同进李府,在下便为你驱毒,保你们母子无恙。”
顾淑映忐忑地站起身来,“莫公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莫子清回头瞥她,嘴角微微上扬,晃了晃手中裹着黑银子的钱袋,“姑娘想干的事情,就是在下要干的事情。怎么,姑娘怕了么?”
“你……难不成……你要杀了他?”顾淑映深吸了口气,走到他跟前,定了定神,“为了腹中的孩子,我没什么不敢的!是他不仁在先,怪不得我。我唯独希望,公子可以信守承诺。”
“在下会的,”四目相对间,莫子清一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绕开她,“在下要与李家二少爷叙叙旧,你带路就是。”
是夜,子时刚过,莫子清和顾淑映从李府花园的矮墙处翻过,沿着竹林幽径,进入了内院。
庭院里头各房都熄了灯休息,漆黑一片,走过三道石拱门,穿过一个回字廊桥,两人到了一间亮灯的屋子前。
“这里就是云中阁,他带我来过,是他的书房,”顾淑映压低声音,与莫子清仔细说明,“乡试在即,照这情形,他应该是在用功。”
话说云中阁里,李深正在埋头苦读。案头堆满了经史子集,如小山一般。
书童不久之前实在支撑不住,昏昏地起了瞌睡,他便早早打发了下去,独自一人于阁中继续用功。
这时他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沉浸于书海中,他以为是书童过意不去,给自己又送宵夜来了,于是道:“行了,都赏给你了,不用进来。”
又是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李深这下不耐烦了,提高了声音,“今儿是怎么了,听不懂人话么?”
这一喊,叩门声终于停止了。
李深不以为然,继续着他的功课,却不料,两扇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