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愿观赏了罗燕由怒极到愉悦的表情转换，他笑着的时候活似一个笑面虎，面上和蔼亲近然而心里早就想了八百种将人拆骨入腹的方法。
几人走出罗燕的视线范围，陵春和胡策显然还处于震惊之中，他们没在意身旁之人，步履不停地凭本能继续往前行进。
孙九愿和杨不止落在后面，她有话对他说。
“你隐藏实力了。”孙九愿开门见山，这是针对天池行的观察结论。
杨不止不置可否，回击道：“你也隐藏实力了。”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是杨戬故人的后代，我不会害你，更何况我们如今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孙九愿眼神坚定地直视前方，“我们不能被退学，这是我们的共识对吧？”
孙九愿将话挑明，杨不止脚步一顿，神色几度变幻，最后只说了句：“你手上的果然是乾贞链。”
“没错。”孙九愿爽快承认。
杨不止满意点头，“明天我就将训练章程整理出来，我们四个人的关键弱点是胡策，他这次没有理由再逃避了。”
“好，明天见。”
“明天见。”
胡策没回宿舍，在“冬”的冰原静坐，即使冷风呼啸他也一动不动。罗燕给他们的不是选择题，他们此次必须竭尽全力，而他自己不可能再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逃避拒绝，他突然产生一种无力感，有时候即使你再不情愿，该你去做的事，哪怕拐几十道弯命运也会将你带回原来那条路。
另一边的陵春正在春湖边荡秋千，孙九愿找到她的时候她只是坐在木板上望着湖水。
“抱歉，连累你了。”孙九愿知道陵春对去天子城的心有多迫切，如今却因为这件事被罗燕横插一刀，一个不慎她就要再等两年，她等得起，可她不知道她姐姐能否等得起。
陵春听见声音转头，摇摇头，“我只是在想府君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什么，从前也会有五氏的年轻一辈来学府，可他们是去了内院。所以若只是因为想看一场比赛，我觉得他不会那么闲。”
孙九愿赞同这个说法，若单单是临时起意，又何必弄这么复杂，“若是他真想让我们离开根本不用绕这个圈子，他一旦下决定，我们四个人都没有可以申诉的对象，又何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