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交流过后,孙九愿与杨不止在相识这些时日后终于能算得上是彼此的朋友。
因着杨不止是个学习狂魔,连带着他们几个都比往常勤奋了许多,甚至连胡策也没法在腾云术课睡到下课了。
照杨不止的话说,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堕落,于是胡策最害怕的课从天地华史变成了腾云术。每节课足足要飞满大半节课才不会被杨不止提溜上天。
毕竟杨不止的腾云术目标是一个跟头就能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
兴许是学习忙碌,也兴许是陵春再未提过她的阿姐,胡策没再在陵春面前显得奇奇怪怪,且因着杨不止的缘由,倒还与陵春愈发亲近了些,因为陵春从来不会对他说教,更不会耳提面命苦大仇深。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话少心善的美女春春。
孙九愿也问过他:“若是我们几个都通过了考核,只你一人落榜,以后难再相聚,朋友间的情谊渐渐疏远,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他才不伤春悲秋,只回一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孙九愿没话说,而杨不止却皱起眉头一针见血,“你并非愚钝奸猾之人,却事事推诿没有担当,不尽全力就先否定自己,亲友想助你一臂,你却当其洪水猛兽,你是当真就是不堪大用之人还是有何非要如此的苦衷?”
这段话直白又难听,刺得胡策低头沉默,良久才憋出一句,“我就是这种人,配不得你们这些高洁勤奋的朋友。”说完也没抬头,转身走了。
背影有几分孤廖。
“你觉得我说得太重了?”杨不止看向身边皱眉叹气的孙九愿。
她摇摇头,反而欣赏他这种无畏的正直,不过想来也知道他这种说话风格得罪了不少人,金锐怕是被他噎过不少次,于是忍不住就要去找他麻烦了。
“你敞开直言是好心,端看他后面的选择吧。”
日升月落,微风如旧,流光易逝,转眼就到了三月初。
孙九愿的小田地里的植株已经长成了些,而自从那日胡策被杨不止训话过后,就不与她传信闲聊了,如今胡策只与陵春来往传信,搞得陵春哭笑不得,又因着她本就话不多,被胡策的“话多”搞烦了之后她就会去找他切磋,然后完败